陈礼妍觉得自己似乎又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是几次？”

裴霜数不清，她将手机放到身侧，道：“百八十次。”

“！”

陈礼妍瞪大了眼，彻底丧失语言系统。

“那、那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声音好像都变调了，不像自己的。

“男女朋友。”裴霜说完顿了下，有些疑惑，“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个头啊说过，不是，我知道你俩可能有点意思，但这进展怎么这么快呢，我的天……”半晌后，陈礼妍关注到另一个重点，“百八十次，他都没上手？”

裴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陈礼妍迟钝的眨了下眼：“他，是不是，不行？”

“……”

“不知道。”裴霜站起身，重新系了系浴袍的腰带。

“不不不，他看起来就很行。”陈礼妍说，“不过他瞧着挺矜持的，估计比较保守。”

确实挺矜持的。

今天跟陈礼妍这么一聊，她确实联想到了其他事情。

不过

李长嬴连接吻都不敢用力，怕把她亲死了。

那么床上，估计也差不多。

-

俩人去休息区拿水果饮料，这会休息区还挺多人，裴霜侧身站着，余光瞥见有人盯着她看，偏头看过去就跟一个中年妇女对上视线。

那人见她看过来，冲她笑了下，看不出什么东西。

等人走了，陈礼妍好奇问：“认识？”

“不认识。”裴霜不脸盲，但是对非必要人物的无视程度比脸盲还厉害。

陈礼妍问她：“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有些没精神。”

“还好。”

不过确实有些累了，后来陈礼妍要去泡汤，她没一起去，让陈礼妍注意安全后就上楼到预定的房间，她们今晚会在这家温泉酒店待一晚。

刚到房间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李长嬴打过来的视频通话。

她接通后将手机往桌上随手一搁。

“在干什么呢？”

“跟你打视频。”

镜头有些偏，裴霜凑近移了下镜头，发觉对面不说话了，坐下后再看手机，就见对面一片漆黑。

“我看不见你。”

“光线有些暗。”李长嬴的声音有些不太自然，“我回房间。”

对面的光线亮了起来，画面连续晃动着，终于固定，露出李长嬴的大半张脸，男明星的脸确实能打，这种死亡角度都扛得住。

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打视频，李长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抬手抵在鼻尖，只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过来。

他说：“我，原本想给你看星星的。”

宁南生态环境很好，傍晚时，有很多星星。

裴霜站起身，坐到沙发边，摆弄着陈礼妍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闻言说：“等会看。”

“嗯，现在先聊一会。”李长嬴问她，“会不会冷？”

“嗯？”

“你只穿了浴袍。”

“不冷，开了空调。”

李长嬴其实不太敢直视那个画面框，刚才裴霜凑近调整镜头，他才反应过来她穿着浴袍，那浴袍领口低，基本该看的都看了。等她离远了一些坐在沙发边，沙发是深棕色的，那双腿白得显眼。

他还没说话，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裴霜就走过来凑近镜头，眉眼间流露出的疏离感很重，不过说话时，似乎被冲淡了不少。

“李长嬴。”

“嗯？”

“我觉得我身材挺好的。”

李长嬴低头，画面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