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光滑的那一面,朝依德林击了个掌。
快到了午夜,实验员一个一个完成了工作离去,伊德林用纱布缠绕着自己被划伤的手臂。
珂兰纳无精打采地等待着血液采样的结果,打了个哈欠,像是随口一问:“我能看到默里的监控录像吗?”
依德林停顿了一下,又把缠绕好的绷带用嘴咬开了:“我没有权限带你去监控仪。”
伤口还没有干涸,划痕里的雪珠半凝固地停在空气中。他心不在焉地用指尖划弄着伤口,新鲜的血液溶解开,蹭到了腕间的手环上。
手环被扯到了一旁,伊德林又漫不经心地绕起了纱布。
珂兰纳无聊地观察着伊德林,细腻的皮肤上又出现了裂纹,呼吸开始失常。
实验室最后一盏火焰熄灭了,珂兰纳看到了一切如常的数据和报告。伊德林来不及说什么就仓促地离开,在门前还摔了一跤。
甚至这位检疫官慌乱地忘记了桌子上的手环。
朦胧的荧光零落在枯萎的血迹上,手环上的晶体被轻易地点亮。
【五个#和一个空格可以重置监控室的密码】
珂兰纳得知了箱型水母生物格的感染体是码头的总督。
阿瑞克和几个警察穿着防护服挟持着几个颤颤巍巍的士兵涌进了中海实验室“打捞队的,马上给他们做病毒检测。”
白大褂麻利地抽出针管,几个士兵不断的颤抖地大叫。
“我不是感染者!我不是…”
人群在一片默然中,所有人都凝望着检疫员,没有人敢放肆地呼吸。
年轻的检疫员哆嗦地把样品放进检测盒里,阿瑞克握着电鳗棒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煎熬的五分钟后,检测盒的红色的一端没有亮起。珂兰纳随着人们吐出了憋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珂兰纳总感觉一个瘦高的士兵仍然惊恐地瞪着她的眼睛。
猝然,那个士兵朝着她的方向大喊:“集市有异变体!总督说看到了异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