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慰我倒是也比较担心,不过对于一定能找到她,我也没有什么头绪。”
丹橘慌忙摆手:“这只是我的个人愿望而已,没有逼迫你们马上找到她的意思。”
“你说要加入我们?”珂兰纳的嘴角被挽了起来:“你是个海洋人,你准备怎么表达衷心呢?”
丹橘表现地云淡风轻,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一次性密封袋,里面是一个磨砂针管,他给自己臂膀最健硕的地方迅速打上一针,用过的空针管掉在了女孩的脚下,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
一瓶用木塞塞上的褐色药丸递到了珂兰纳的掌心上:“这样可以吗?”
“你哪儿来得生物格抑制剂?”
针管掉落在地,珂兰纳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已经快忘掉的记忆,又全都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针口溅到手臂上的白色浊液和和液体进入血液里瞬间冰寒的疼痛她比谁都更熟悉。
只有经过了这个
流程,她才能顺利的进入教室。
生物格抑制剂的效果一般能维持一星期,想要在之前解除效果的话,需要对应的药丸。
就是现在珂兰纳手上松握着的东西。
丹橘挠这头发有些困难地描述道:“有一个捧着一卷大地图的女人卖给我的,她的眼睛能像个电磁炮一样忽闪,还给我吓了一跳,看起来既不像湖泊的人,也不像海洋的人。”
“她是不是围了一件被扯掉一层布的的白色围腰?”珂兰纳轻抬着木塞瓶扣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闷响。
“啊,对对,你认识她!她一个人拿着地图念念叨叨地就往一个废弃的铁皮厂走了,顺着那里生锈的大钢管爬到了下一层,我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人。”丹橘说着便抱紧了手。
“嗯,算是认识。把你的帽子戴上,派给你一个风光的任务。”珂兰纳浅笑着把白帽儿原来挂在后仓门背上的大喇叭递给了他。
洛坎看着手上的湿海绵,嘴歪到了腮上。
……
珂兰纳提着一件被插满劣质干花的手提灯游过众人的酣睡声,灯的透明玻璃罩里装着会发光的球藻,她带着些许疯狂的猜测坐在了午夜里可骇的湖心广场。
灯罩里的跳跃的球藻像一个小光点戳在了巨大的黑色版图上,她只能看清早已干涸的双层喷泉里塞满的生活垃圾。
北湖是一个规则的圆。
以一层中央的湖心广场为圆心,东边的最远处是列车站,南方是银河谷,西南方向就是硕大的海鲜工场。一层往下走,基本是宿舍和各种生活区。
海鲜工厂下是个例外,下面没有住宿区。在下面的楼层看是被完全密闭的铁墙板封闭,铁墙上会频繁出现用黑油漆喷上“禁止通行”的明黄色指示牌。
珂兰纳重新吊起灯把,朝着广然的黑暗并进。
路线的方位与从前一模一样,只是所有的造景都变了。
用水草编织的告示牌“扑通”掉进了颜料池一般缤纷而污染臭的人造水塘,和压缩鱼竿一样的平蓬草压在了浅水面上。
那座尘封已久的海鲜车场虚掩着大门,铁锈像残缺的眼睛一样爬满整座铁墙,珂兰纳侧身转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冰凉的混泥土地面下传送带的拉扯声十分清晰,甚至能听到机器沉闷的嗡响。
她好像找着了丹橘白天看到的铁柱,靠近铁柱地面的石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空了,瘦一点的人能轻松的抱着栏杆滑下去。
珂兰纳的手上像被荆棘划拉过,她现在已经后悔环上了这个柱子,但她来不及后悔了,下半截身子已经缩进了圆孔里,皮靴的鞋尖用力勾在铁柱上,这一点也不轻松!
自己不过是长了一点,头发蓬松了一点,肩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