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凹处滴下,暗色的影子消失在城墙上巨大的管道旁。
望远镜依次经过另外二人的手中,杉狄的脸色很阴沉。城墙上的瓦砾和岩石越来越清晰,杉狄好几次想要开口,身体坐立难安,依德林总是被他来回挪动的手臂挤到。
珂兰纳看向杉狄,他马上微笑起来,把双手搭在了并拢的膝盖上。
“不想去的话可以呆在车上的,反正看起来不太能回得来。”
“真的吗?”杉狄的眼睛变大了一倍,他这时候的表情看起来是最不矫揉造作的。
车下来了,她一起身,依德林踮起脚给她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通讯接听器,并反复检查挂脖的牢固性:“在关键时刻我会做一些指挥,为了安全,你切记要照做。”
珂兰纳朝语音筒吹了两口气:“你能看到我在哪吗?”
依德林没出声,指向了自己的耳朵。
珂兰纳点点头,打开了军用车的汽门,杉狄热情地和她道别,用充满爱意地眼神目送她。
此时车上只剩两个人了,杉狄才发现检疫官的脸色不算好,看着他的眼神不太友善,想套个近乎:“那个……您吃饭了吗?”
依德林闪了一下眼睛:“你不是知道吗?沙丁鱼罐头,我还看到了你们两抱在一起,好像……”
杉狄打断了他:“您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您不会告发我吧。”
依德林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果然养尊处优的检疫官会这样想。
可依德林认真地问道:“你的皮肤为什么……水润,能把秘诀告诉我吗?”
……
奥南希把车上的人都派到集市边界辅助警方,独自站在通往负一楼的大门前。门框处的锈迹在这几个月疯狂地生长,像伞一样的死珊瑚挡住了门最高处亮光的口。
奥南希拿出信封里同时寄来的感应卡,听到一声响后,大门缓缓抬起,细灰像雪一样“框框”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