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早就和辛禾雪在一起了。
站桩了快二十分钟,校长的讲话才终于结束,解散后的人潮朝着运动场三个门的方向涌去。
“辛禾雪!”
喧闹人声嘈杂一片,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四周围人流密集,辛禾雪一时间没能锁定面孔,后方冲过来一股力道,长臂一揽圈住了他的肩膀,路阳大咧咧笑:“去小卖部?我请你喝绿豆沙。”
离下节课上课还有时间,小卖部最多是绕几步路的距离,不算远。
辛禾雪答应了,“好。你刚刚让人传话就是想说和我一起去小卖部?”
路阳:“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辛禾雪:“林鸥飞要去吗?”
路阳:“他说他要去办公室搬作业。”
两个人闲聊着离开操场,身影很快在人潮中找不见了。
苗灵刚刚还瞥见了人,一个错身丢失视野,泄气跺了一下脚。
吴可儿拽了一下苗灵的手,小声道:“算了,人太多了,叫他听不见,我们下次碰到再说吧。”
………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锻课,但换个说法就是自由活动,有的下楼打球去了,一部分同学留在教室里写作业,还有一部分是住宿的同学直接躲回宿舍区接水洗澡去了。
路阳去训练,辛禾雪和林鸥飞在教室准备和往常一样写作业到傍晚六点,再一起回去。
俞枣和另一个同学去图书馆还书借书去了,所以辛禾雪旁边的坐位这节课空下来,林鸥飞打了声招呼,自然而然地鸠占鹊巢。
他是左撇子,写字的时候手肘就会时不时和辛禾雪的撞到一起。
林鸥飞侧目瞥过去,辛禾雪手肘皮肤很薄,往里裹着秀巧标致的骨骼。
可能是写作业写得累了,他搁下了笔活动手腕和手指关节。
发现林鸥飞在看自己,辛禾雪偏过头,“怎么了?”
林鸥飞声线平淡:“没事。”
盯着辛禾雪的动作,他出声询问:“手疼?我可以帮你按按。”
辛禾雪甩了一下右手手指,含糊道:“还好。没关系,很快就写完了。”
“哦。”林鸥飞收回目光。
辛禾雪昨天夜里好像有听见隔壁房子里传来吵架的声音,但林鸥飞今天没有主动提起,看起来对方是不想说,出于担忧,辛禾雪还是旁敲侧击道:“周叔叔最近还有来找你吗?”
“他来了我也不见。”林鸥飞面色无异,给手里的中性笔换了一支笔芯,“总之我不会像他所规划的那样行动,我不是他的作品,也不是他大儿子的下位替代。”
之前就听说,林鸥飞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国外留学患上了重度抑郁。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林阿姨和林鸥飞的只言片语能够知道,周家大约正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废墟中。
辛禾雪才发现他一直在写的似乎不是作业,他凑过去看,“你在写什么?”
眼皮底下凑过来的脑袋,乌发柔软。
林鸥飞手发痒,握了握手心,回答道:“退赛申请书。”
辛禾雪没想到会是这个,诧异地问:“可是你不是刚拿了市级一等奖吗?你要退出省赛?”
在暑假的尾声,回到菱州市之后,林鸥飞还是去参加了市级竞赛。
见林鸥飞不说话,辛禾雪敏锐地试探:“是因为周叔叔和林阿姨?”
因为不希望成为父母要求的样子,所以把放弃当做了反抗的手段,本来对于未独立的子女而言,能握在手里的武器也只有自己。
辛禾雪大概能够理解林鸥飞的想法,他趴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