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星洲解释:“那些尸体,全部都溶解了。”

聘礼无法退还,这个婚礼是个一锤子买卖。

辛禾雪眉间聚起郁色。

余星洲和顾觅风同时看向他,忧心忡忡。

………

病房内。

天花板吊着白炽灯,灯泡耀眼。

“你这个选择题它正经吗?不但性骚扰,还辱骂他人。”

顾觅风眉峰诧异地一挑,难以置信地看着辛禾雪身份卡上的文字。

“骂人窝囊废就不计较了。”

顾觅风耸肩,指着最后那句话明晃晃的“草熟”。

“这居然是能过审的吗?这个游戏公司难道缺人成这样,内部没有任何人负责文本审核?”

他都不敢这么对辛禾雪说话。

辛禾雪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身份卡,“这道选择题有时限。”

在农历四月十五,也就是明天21时到来前,他必须做出抉择。

余星洲沉着脸色,不像顾觅风一样不管事态紧急还是轻松都在插科打诨,他眼底压抑着滚滚阴云风暴,视线掠过那张身份卡。

顾觅风说:“哪怕我们无法确定对面的诡物是什么,但有一件事可以确认。”

辛禾雪和他对视,“什么?”

顾觅风笃定道:“这里的人迷信红太子,红白事都会经过祂见证,所以这边的拜堂礼仪,会在山上那座庙里进行。”

家人为死者举行白事,会在庙中的祠堂停灵一晚,对于这个,辛禾雪和余星洲很清楚了。

竟然连红事也会到庙里去,红太子在这些人心中,当真有如此高的地位。

辛禾雪迟疑,“请柬上面地点写着天香酒楼。”

顾觅风:“我问过小黄了,北岛城里没有这个酒楼。”

半晌,余星洲抬起头道:“既然这样,那不如就试试选项A,看一看向红太子许愿会发生什么吧。”

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吊顶的白炽灯晃了晃。

分明门窗紧闭,室内无风。

灯光白惨惨,头顶的灯泡仿佛就是一只睁开的眼睛,瘆人眼珠转动着观察室内的所有人。

辛禾雪的脑海里又响起海潮轰鸣声,现实环境中所有嘈杂又细微的声音都在瞬间消失了,寒气顺着他足踝攀升上来,冻得他没了知觉。

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手,温热传递过来。

辛禾雪顺着看过去,是何青鸿,他的脸由于失血过多,尚且苍白。

“别找红太子。”何青鸿稍显涣散的瞳孔顶着白炽灯,聚起焦,盯着辛禾雪,“祂是怪物。”

他继续道:“辛诚是你生父吗?”

………

辛诚是从城寨出来的。

有人说他少年时就杀过人,是天生的恶鬼;有人说他青年时抛妻弃子,不是男人;有人说他中年背信弃义,背叛亲信兄弟,踩着尸体上位。

但所有人都羡慕着他,当初一穷二白,却一手建立了令北岛城的人闻之色变的组织。

谁也不知道这个当初低贱到只配在城寨的泥巴里滚的少年,是怎么做到的。

只知道辛诚发家后重新把南山的庙修缮一新,又是建路,又是捐香火钱。

于是有人说,辛诚拜过了南山的神,神显灵了。

但向神祇许愿应当要付出代价。

辛诚的心不诚,他过于贪婪,想要的太多,自以为已经给予了足够的回报,接着胆大包天地尝试盗取火种,窃取神祇的力量。

何青鸿闯入组织机密研究室,翻出的资料清清楚楚地写着。

他们诱使红太子现形,切割了来自红太子身上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