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低着头,整理前襟的狼藉。

辛禾雪拿在手里的是早前余星洲递给他的手帕,那个帕子已经洗得发柔泛透了,然而尽管是这样柔软的布料触碰上去,也会带起一阵麻意,顺着脊椎滑下去引起颤栗。

乳根隐隐存在着一种酸涨感。

胸膛单薄,顺着呼吸起伏着,或许是他肤色却是太白,粉尖挺翘在雪白肌肤上,两相一比照,就像是白牡丹里的花心一样红。

殷红尖尖溢着湿漉漉的白痕。

羞耻燥意顺着身体攀升。

“哈……”

他冷笑了一声。

乡下的人说,母乳喂养的小孩会更聪明。

如果这个说法具有科学依据,那么小黑狗还是当一辈子弱智吧。

它的母亲不愿意承担哺育的责任。

冲泡奶粉可以,要求母乳哺喂还是让它卷铺盖滚出去,自己捡垃圾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通过胞宫感受到辛禾雪的情绪不好,小怪物一点也不敢吱声。

他收拾好,确认胸口没有再溢出淡白汁水,就一丝不苟地将纽扣重新扣好,仔细地扣到喉结前的一颗。

辛禾雪看着手里的帕子,几乎想要去毁尸灭迹,想了想,万一今晚还有突发情况,他还得留着备用。

无声地攥住了手帕,用力到指节发白,辛禾雪转身出了隔间,大概他的运气确实像游戏系统说的那样烂,洗手池的水龙头坏了,旋开了也没有水出来。

他拉开门,在附近找到了之前指路的道长。

“道长,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附近哪里还有能洗手的地方吗?”

从白发的数量来看,这个道长在庙里应该很有资历了。

“唉呀之前寨子来的维修工人没有修好,总是时好时坏的,”道长摇摇头,“我带你去井里打水,很近的,就两步路。”

卫生间和一个宝殿相邻,穿过宝殿,就到了一个院子,是石板铺就的宽敞空地,一旁长着一棵合三人六臂才能环抱的老银杏树,一旁杜鹃花丛艳艳地开。

估计是道士们洗漱洗衣的地方,中央一口井,旁边是砌得长长的石台子,下方放着一个木桶,能看到最边角的洗衣粉包装袋。

打水的方式还很原始,道长将木桶绑着绳索固定在辘轳上,转动曲柄放下去,再转动曲柄提起来。

搁在地上,水波晃荡,从木桶边缘泼出,淋湿了石板地。

道长:“好了。”

他背着手离去。

辛禾雪道谢,弯腰清洗那方帕子。

沙沙。

沙沙。

无风,但响起草叶簌簌摇动的声音。

辛禾雪拧干净水,视线往四下探去。

是一只养得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耗子,从杜鹃花丛里窜出,它几乎能有半只成年猫那么大,快速走街串巷,一只幼鼠还在后面咬着它的尾巴过街。

他瞥见那母子老鼠顺着小道往前窜到对面的廊道,忽然叽叽地尖叫一声,光速拐道跑路了。

那里有什么吗?

辛禾雪的心脏跳快了一拍。

他顺着这条道走过去,有一个废弃的禅堂,这个禅堂是开放式的,只有柱子和顶,南北方向没有承重墙,所以,视线完全可以穿过禅堂,透过灰扑扑的月光看到另一侧庭院里的景象。

那里也有一口井,但辘轳已然荒废,破了的木桶倒在一旁。

井口上方缠绕着许多穿着铜钱的红线,数量之密集令人头皮发麻,冷风卷着叶子袭过,贴着的无数朱砂纸符也噼噼啪啪地翻飞。

辛禾雪脚底踩到了东西,他弯腰拾起来,方块形的卡片。

他直起腰,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