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离开了辛禾雪身上太久,那白袍已经没有来自母神肌肤的温度了。

一直没有焦点的金棕色眼睛,缩了缩瞳孔,赛托抬起头来看向拉荷特普,“下埃及,我要当主帅。”

拉荷特普已然透过那双痛苦灼烧着的眼睛,看明白了赛托想要攻破下埃及王城,迎回母神的决心,他警告道:“记得,沙穆勒需要留活口。”

孪生兄弟如影随形、如同诅咒般的共感,让他们不得不放对方一条生路,一旦一方死亡,同样由致命伤害产生的痛楚也会反噬到另一方。

因此,为了自己的生命,在战争胜利之后,拉荷特普不会杀死沙穆勒,但也不会让对方太好过。

赛托抵着笼栅,哑声应答:“嗯。”

“啪嗒。”

笼子的铁锁解开了。

赛托抱着那件柔软的白袍,无声地出来。

维齐尔在一旁提醒拉荷特普道:“王上,据传回来的书信中说,努比亚的老国王已经病重了,我们派往那边的使者……”

这段时间,努比亚的王城必将因为继位之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但用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国君把握政权。

支持一个对上埃及持友好态度的年轻王族上位,无异于将多一位盟友,尤其是在上下埃及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

“让他们看着办吧。”

拉荷特普道。

维齐尔定了定心,叹息了一声说:“但愿红王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神使的事情来。”

应该不会吧?毕竟神使可是预言中的人,除非红王并不想要得到神使的支持,除非他没有统一上下埃及的野心。

赛托攥紧了手中单薄的布料,低头不语。

他心中充斥着分离后如同架在火上燎烧的焦灼与不安。

从底比斯到布托,沿尼罗河蜿蜒的水道航行至少要八百公里,这样遥远的异域,他没有陪伴在母神身边。

如果、如果母神看到了更喜爱的孩子……

如果他将不再是母神唯一的孩子,该怎么办?

………

正在宫殿里绝食且生病的神使,小心地掩住口鼻,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谁在念叨他?

辛禾雪想了想,脑子里闪过很多张脸。

不过身处下埃及,有心无力,辛禾雪不再纠结。

绝食和生病是他在红王的强制爱剧本里,自行加入的一些助燃佐料。

毕竟按照他给上埃及留下的宝贵“遗产”,距离上下埃及的统一战争不会太远,所以红王的囚禁戏码也持续不了多久。

趁着这段时间,该亲该做一系列的事情都应该水流一般推进,不然任何意外在战争中都是有概率发生的,红王一旦死了,辛禾雪会损失很多可刷取的爱意值和虐心值。

所以,最好的状态是,红王强取豪夺,坚持不懈地强取豪夺,然后他和红王两情相悦,爱意值达到满分。

最终他在战争结束后顺利成为寡妇。

之所以这样狠心地想着红王陨落,是因为如果太多人幸存下来,他会吃不消的。

虽然玩着绝食的戏码,但辛禾雪不会真的亏待自己。

绝食是指在其他人能看见的时候不吃不喝,等到宫侍轮值的间隙,K会任劳任怨地连通大世界的厨房,给他送来食物。

生病倒不是他想的,只是他晚上到庭院里消食的时候,不小心吹了过多冷风。

布托靠近海洋,周围河网密布,按道理来说,昼夜温差不会那么大,但可惜的是这里风力强盛。

“咳、咳……”

辛禾雪掩唇咳嗽,他的脸色苍白,双颊却因为病情染上了不自然的酡红。

美瑞特宫的侍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