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全部告知。

“以色侍君?”

拉荷特普对于这个说法,嗤笑了一声。

这个蠢货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尼罗河底的烂泥吗?

拉荷特普道:“这倒是提醒了我,给他的调令文书还没有颁下去。”

这才让对方赖着战车护卫队的首席御者席位不动,“明天让他去神庙外修建方尖碑。”

………

阿纳赫特在还没有回到王宫的时候,加急的调令文书就已经从书吏手中传达到他的手上。

他当然无法去质问法老,这则文书本身就是在神使到来当天,针对他散播神使被眼镜蛇咬伤,受到毒液诅咒消息的惩罚。

阿纳赫特只能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内。

他的舅父,丰饶之神奥西里斯的大祭司,走入这间房的时候,正看见阿纳赫特将桌上的事物气急地一扫而落,金属碰撞,而陶碗噼里啪啦碎裂成片,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年迈的大祭司摇了摇头,深知自己的外甥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那么冷静清醒的人,尽管如此,他身上流着和自己妹妹一致的血液,而如今年轻的法老一心要将祭司集团更换为新鲜血液,企图将王权与神权集中一身,为了夺取神明意志的解释权,不仅推上了神使作为新的大祭司,还对于原本奥西里斯的祭司集团极力打压。

因此,为了改变境况,大祭司不会放弃让他这位外甥登上王位的计划。

“何必这样愤怒?冷静点,阿纳赫特。”

大祭司劝阻。

阿纳赫特深吸一口气,“王兄分明清楚,我对建筑营造之事一窍不通!”

他去负责营造方尖碑,就只能像个木偶人,老实听从底下那些书吏的话。

大祭司皱着眉头,对于法老架空阿纳赫特实权的调令显然也心有不满,“他正是要这么惩罚你,要叫你痛苦,要敲打你对于王权、对于神使的不敬之心。”

他提到了神使,阿纳赫特突然诡异地不说话了,停顿了片刻才气愤道:“对!凭什么是他继位,我才是父亲生前最宠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