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完整的人,才能从笼子里走出来,如果被关回笼子里,就不能再见到奈芙蒂斯了。

赛托决定在此刻先抛弃少年时奇异的雄狮幻梦,他的回忆就像是那颗由匕首挖出来的心脏一样,逐渐萎靡停止了跳动。

他松开已经掐出深痕的手,从原位站起来,踱步到辛禾雪的卧室之内。

在青年跟着他,站到门框旁的时候,赛托蹲下来,他跪在地面的亚麻地毯上,结实精劲的腿部肌肉向缠腰布之外延伸展露。

赛托转头问:“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吗?”

那张亚麻地毯的旁边就是辛禾雪的床铺。

他好像完全把这个位置当成了自己的家,还在丈量,“我可以蜷起来睡觉。”

那张亚麻地毯其实很大,但是对于一个体形颀长的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显得局限,赛托必须曲起腰身,真正地和一条狗一样

整夜整夜蜷缩在主人的床铺下。

赛托摸了摸这块崭新的亚麻地毯,因为是供给贵族官员使用的,用料极其细腻,上面绣着狮子和山羊的纹样。

“这样如果你要起夜,就不会踩到冰冷的地毯上。”他抬起头,金棕色的眼睛从面具狭缝里露出,目光真切地和辛禾雪对视,“我的躯体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