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工作压力太大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们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不可切割的交集,对方已经留给他足够的体面拒绝。
季玉山压下眼底的自嘲,冰冷光泽的镜片掩饰了他的所有情绪,在辛禾雪踏出玻璃廊道离开前,他神使鬼差地扯住对方的衣袖,“等等。”
见辛禾雪诧异地转回头来,他又佯装不经意地说,“今天阵雨。”
有了这个借口,季玉山能够自然地往辛禾雪的手中塞上一把透明的雨伞。
只不过,伞柄再次推入了季玉山的手中,连薄薄的衣角也从他掌心像是旷野凉风一般溜走。
“不用了,谢谢。”
辛禾雪回绝道。
“有人在等我。”
季玉山抬起视线看向远处,尽头果真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哨兵,拿着一柄黑伞和一张白底黑字的纸。
季玉山好像猜到了是什么。
………
燕棘再也忍耐不了了。
那纸通知结果书迟了三个月,终于送到了他的学校地址。
什么放不下的尊严,什么没必要的脸面,全都可以抛弃。
他几乎是要把辛禾雪揉进身体里一样用力地拥抱他。
白纸攥在手心里边角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匹配度百分之一百。”
“辛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