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的眉间微微拢起,蓦然余光瞥见了恨真手里的东西。
在月夜与烛火下,闪烁着莹莹微光。
辛禾雪诧异质问:“你拾我的鳞片做什么?”
恨真理直气壮,“收藏啊。”
恨真唇边弧度扩大,“宝贝不应当收藏吗?”
他一展手中的物什,片片雪鳞叠叠层层,如同浪花般,被一线坚韧银丝串成珠链。
脱落之后的鳞片早已经丧失了灵气,没有任何作用。
但依旧美丽得灼目。
恨真:“这是你第一次蜕鳞吧?”
辛禾雪理解不了他变态的想法,在他眼里这些脱落的鳞片没有任何价值,就像蛇蜕一样,即使他不想把自己和外形可怖邪恶的毒蛇并列,但蜕鳞在他们当中是类似的活动,因此这些鳞片也和蛇蜕一样可以随意丢弃。
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轻轻一声,“嗯。”
见辛禾雪没有否认,恨真的手又以堪称温柔的动作将这串雪鳞收起,眸底平和,“很有收藏意义,你既然不要了,总不能禁止我捡吧?”
他可是在山泉池里弯腰捞了许久,才将所有的鳞片都完全收集。
辛禾雪:“……随便你。”
他无意识地用指腹刮过鱼尾。
那些新生的肉粉鳞片正在发痒。
辛禾雪因为蜕鳞而耗空了许多灵气,如今丹心脉络里的灵气都几乎见底了。
然而鳞片想重新长好,要等肉粉色完全褪去才会变成从前那样的雪白、坚韧,如果没有灵气支撑,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长达数年的时间。
仅仅是生长过程中鳞片的发痒就已经足够扰人了。
辛禾雪看向了恨真。
恨真心领神会,故作不解,“你的鳞片很痒吗?”
辛禾雪微微抿唇,不言不语地将尾鳍轻轻一搭,放在恨真手心里。
原先半阖的眼皮掀起,眼睫纤长而浓密,静静看向对方。
他不用说一句话,恨真就已经被人看得五迷三道、晕头转向了。
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了滚,恨真希望自己看起来值钱一点,因此清了清嗓子。
呵呵,他要让辛禾雪知道,他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呼来喝去的。
“你不想吗?”
辛禾雪问着,略一歪头,柔软长发从肩膀自然滑落,在烛火中,垂下淡淡朦胧光影。
恨真沉默了一会儿,启唇道:“蛇涎还有止痒的功效,我能舔一舔吗?”
辛禾雪摁下他的脑袋,直截了当地淡声命令:“舔。”
………
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红润润,湿漉漉,又小又紧,导致恨真开拓得稍显艰难。
到了约摸可容纳三指的程度,恨真的脖子忽而被重新幻化出来的一双长腿绞紧了。
天旋地转,场景颠倒,恨真看见高悬的房梁,又调整视线角度,辛禾雪正骑坐在他的腰腹上。
水色洇湿了鼓起的肌肉。
恨真的视线完全被雪色的腰肢黏住了,挪不开一眼。
他抬手,大掌很轻易地把握住,是双手就可以圈住的细窄,瘦削又柔软,线条流畅。
辛禾雪推开了他的手,浅粉唇瓣终于抿出点殷红色彩,垂眸居高临下道:“我自己来。”
恨真望向辛禾雪的目光瞬间顿住了。
辛禾雪可以觉察到身后的物件兴奋地跳动了两下。
真是蛇性本淫。
辛禾雪心中唾弃道。
正是如此,他才担心恨真乱来。
一次的灵气就足够了。
辛禾雪轻轻抬腰,眉间皱起弧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