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袍的恨真看起来还要冷些。

恨真说:“我给你暖暖。”

他的手能够完全圈住辛禾雪的,紧紧裹着传递热量。

困在他掌心中的,是一双修长秀致的手,甲型圆润呈杏仁状。

或许是因为辛禾雪骨架更窄瘦,恨真比辛禾雪高了一头,手却大了对方两圈,恨真的目光下移,青年的手苍白而缺乏血色,瞧着病骨支离,但是恨真见过,在他一根根指节舔过啃咬之后,整双手都会泛粉,连骨节透露着羞恼的红意。

他喜欢辛禾雪用这样一双手赏他一巴掌,尤其是在他顶到底的时候。

辛禾雪看见恨真的竖瞳又在兴奋地紧缩,蹙起眉问道:“……你在想什么?”

莫名地,辛禾雪直觉对方想的一定又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将冰凉的手塞进对方的脖颈处,以示警告。

“你猜我在想什么?”

恨真薄唇笑意扩大,完全没有被冰到的样子,反而侧过头,偏夹着蹭了蹭辛禾雪的手背,棕发的发尾卷曲,扫过雪色肌肤。

辛禾雪就好像是真的养了一只松藩犬。

不过是那种患有分离焦虑,稍稍冷落了他就会全自动发疯的狂犬。

“没兴趣。”

辛禾雪神色淡淡地抽回手,转而在炭火盆前的鼓凳上坐下取暖,火光映照着他的指节。

恨真眉峰一挑,指了指前堂供奉的佛像,“我方才在想,既然这陶土像都这么破了,不如干脆地换了,我重新雕刻一位菩萨放上去。”

辛禾雪倒不知道他还会雕刻,将信将疑,“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