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真都做好了准备,结果只得到辛禾雪这般平平淡淡地说他一句,“怎么?你不打我?”

恨真锐意眉峰挑起,兴味盎然道:“你心疼我了?”

早在池子里时,恨真宽厚的脊背和肩膀就被辛禾雪抓得伤痕累累,横一道竖一道地冒着血珠子,妖的自愈力不同凡人,现在已经结了一层痂。

有些可惜。

恨真不乏遗憾地想着,按照辛禾雪的力道,等血痂脱落之后,估计留不下伤疤。

这本来是荣誉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和辛禾雪发生了关系。

他是谁?

他可是辛禾雪的奸夫。

为了肯定这个答案,恨真倾身询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别犯贱。”辛禾雪骂他都没力气,他趴在厚实的锦衾当中,脸埋进双臂之内,“好了,快点。”

雪白的背部柔韧,薄肌带来微微凹凸起伏的线条,分布在后脊上,美丽而流畅。

从肩胛往下,就是从两侧向中心收束的腰线。

而脊柱线从脖颈后开始,直直地蔓延向下。

恨真伏首,喉结滚动时咽了一次口水。

辛禾雪觉得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他的点很浅,所以在勾出珍珠时,恨真每次都会佯装不经意地用指腹的薄茧子搓弄过软肉。

辛禾雪死死咬着唇,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齿溢出低低的声音。

暧昧沙哑得自己都不敢置信。

恨真故技重施,反复了五六次,一颗颗白润珍珠从长腿间滑溜溜滚动出来,锦衾这一部分的被面原先是大红的,如今已经因为浸透了水而变成黑色。

珍珠已经没有一开始蕴含灵气的光泽,如今就像是普通蚌壳里采出来的,而非鲛人流泪而生。

不过蒙着一层水光粼粼,在烛火当中格外抓眼。

恨真终于将所有的珍珠轮过一番,辛禾雪已经受不住地昏睡过去了。

脸色对比起双修之前灵气亏空的苍白,如今终于因为灵气恢复而变得红润了一些。

出了好多汗。

水也流了太多。

恨真帮辛禾雪清洁完,才抱着人放到殿中的架子床上。

床很大,足够两个成年男性睡下。

恨真拥着辛禾雪。

手搭在青年的脊背上,那脊背太单薄,恨真几乎可以在掌下连骨骼脉络的走向都一一描摹而出,再深深篆刻在心头。

他心中忽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难怪从古至今有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恨真突然不想死了,妖死了可不一定能做鬼,他这种恶妖,死了之后大约是魂飞魄散。

这样一来,要是他死了,外面乱七八糟这么多的穷书生,一个两个都企图上位怎么办?

他要一直缠着辛禾雪。

恨真的神色堪称温柔,哪怕换了任何人来看,也不会将此人和罪孽滔天的血锦鲤联想在一起。

他低下倾身,吻了吻辛禾雪的额心,不过是蜻蜓点水。

………

辛禾雪再次醒来的时候,恨真不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卷帘外的日光灿烂。

也许是恨真昨晚在结束了之后进行了清理和按摩,辛禾雪从床上起身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严重的不适,除了腰肢还有些酸软。

他翻了翻玉枕,又干脆将架子床上的被褥都翻了个遍。

恨真把昨晚的珍珠收到哪去了?

辛禾雪还没来得及将那些珍珠毁尸灭迹。

蓦然之间,他感到极度地渴水。

辛禾雪踏到玉池边上,他未穿鞋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