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翻滚,令人胆寒发怵。

“咔”地一声骨裂产生脆响,使人心间一抖。

浓厚的赤红搅动之中变成了墨色,恨真面无表情,骨折的右臂没有支撑,轻飘飘地垂落。

在那书生走后,他自竹林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看起来伤势严峻。

倒在破庙前。

在辛禾雪上前蹲身推了推他的肩膀时,那道他不会忘却的诱人冷香萦绕在侧,恨真鼻尖翕动,动作微小极难察觉,他面上仍旧佯装昏迷。

………

辛禾雪又救了一个穷书生。

他沉静的视线扫过床铺上的男人,发色偏棕,剑眉凤目,五官有种接近域外人特征的深邃锋锐,身量高大,躺下那足底几乎能碰到床尾的隔板。

骨折的右臂他已经帮忙包扎起来了。

如果从步锦程开始算,那么遭遇山贼而受害的穷书生就有了三个。

三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出现在“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三”的俗语中,辛禾雪心中的警觉已经竖立起来,他觉得这是一个杀鱼盘。

不过他处理伤口时,暂且还没有从对方的身体找到属于蛇妖的非人特征。

辛禾雪只能尽量怀抱善意的猜想,这只是一个遭遇贼患的倒霉书生。

醒来后男人也没有表现出异状,对他表达了感谢,至于对不周山贼寇流窜的说辞,与步锦程以及前一个书生的说法也能够重合上。

辛禾雪同他说:“外头天快黑了,你身上有伤,就先在此处休息一夜吧,明日再进京城报案。”

男人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十分顺从他的安排。

辛禾雪询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