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像是难以再说下去。

辛禾雪拍了拍他的肩头,权作安慰,“提到了你的伤心事,真是对不住。望请节哀。”

渡之跟在两人身后,走在村道上,见辛禾雪和任轲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眉心不自觉地皱起来。

不知道为何,心中会感到……

不舒服。

渡之沉眸,按了按胸口跳动的位置。

任轲的家只是普通的农舍,也不大,胜在干净整洁。

他为两人提供了晚餐和热水沐浴。

辛禾雪在吃饭的时候向任轲打听,“听那个李二虎说你已经是童生身份,你今年可是要参加州试?”

任轲:“是。到八月,我守孝期已满,之后便可以参加州试。”

因着大澄的科举制度不比辛禾雪前世的完善,只有县试、州试、礼部试三级,辛禾雪对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

辛禾雪借机向他问:“那么每个州的州试过后,推举上京城参加的礼部试的乡贡有多少人?”

不是所有参加京城礼部试的考生都是从地方州试之后推举上去的,更多的是出自官学的学生,他们被称为“生员”,不需要参加州县试就可以直接参加礼部试。

参加州县试的,更多是像任轲这样,寒门都算不上,连官学的学费都交不起的贫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