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道阻且长,尾调微扬,莫名让人产生这话中情意绵长的错觉。

那双澄如秋水的眼,好似是天生看人含着脉脉柔情。

周山恒耳根一烫,但没有躲闪视线,而是极认真地点头,“嗯。你愿意陪我去,我背你上山。”

辛禾雪听他这么说,又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的,我能自己走,嗯?”

他走了两步,在周山恒身旁绕了一圈,展示自己行走全无大碍了。

冷香淡淡,萦绕在侧。

周山恒以极低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即便好了,我也是愿意背你的。”

辛禾雪装作没听见,他想起了什么,“在去惠福寺之前,方便我拜访一下伯母吗?”

周山恒请他进门,“母亲刚喝了药,正在房中缝制衣服。”

这个年纪的慈母,往往是闲不下来的,即使在病中,还牵挂着到时候长子上京赶考要穿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