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屋中的那张圆桌不知为何不见了,椅子孤零零的靠在墙边,谢非鸩转过身来,直直的往前走了几步,将被绷带草草缠住,还往外渗出血迹的左手藏在腰后,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们早些歇息。”

千夙西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和忧虑,却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只好“嗯”了一声,往床边极慢的走去,却只脱了鞋袜,和衣而睡,侧着身体躺下了,将脊背对着谢非鸩。

这是怕自己又与他亲热,做出那种事,谢非鸩看着少年如此的拒绝姿态和逃避神色,唇角溢出丝苦笑和悲哀,神色凄凉,却并未多言,只是吹熄了蜡烛,轻轻的爬上床,将人的肩膀按住,略带强势的翻转,在黑暗之中面目相对,胸膛紧贴的抱紧了千夙西,却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亲热抚摸和做出别的举动。

心里是发了疯的想按着千夙西肏干顶弄,想进入眼前的温暖身体,想将少年的外衫里衣扒光撕碎,将被叶鹤霖碰过的衣服焚烧毁灭,分开千夙西的两条腿,双手紧紧的抓住按牢,快而狠的肏进去,干得他哭泣求饶,颤抖低喃,一声声的唤着“主人”,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自己,再也装不下别的人半分。

可理智又让谢非鸩不能这么做,爱意也将他的暴虐和粗暴圈紧,束缚成脑子里的一片凌乱和心头的悲寂挣扎,让他不能去再度伤害千夙西,只能拼了命的压抑住愤怒和醋意,去付出献祭更多,让少年能够回心转意,可以真正的看他一眼,愿意了解感受他的心意。

一夜都不能成眠,通宵都在心里唤着千夙西的名字,待人熟睡之后,轻轻的吻着熟悉的眉心,双眼,脸颊,嘴唇,露珠滴落似的,谢非鸩怕一闭眼,再次醒来之时少年便会消失,随着叶鹤霖一起,远走高飞,双宿双栖,而这一次,怕是再也寻不着了。

之后的十几天里,谢非鸩又派人继续寻查散梦老人的踪迹,忧思重重,顾虑繁多,一边怕千夙西私自离开,一边又想着少年体内可恶的蛊毒,每日里都是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严肃认真的如一堵寒冰铸成的墙壁。

宗轩夜看得出他的烦恼和气闷,偶尔的暴躁和发怒,却不好主动出言询问,说话时也是尽量的提前想好措辞,快速准确的说明问题和情报,其余时间皆是远远的躲开,也怕被不小心牵累。

千夙西便很喜欢一个人悄悄的溜出去,早出晚归,任由叶鹤霖带着他在街头行走散步,去些偏僻却优美的山林野地,隐在深巷里的传了好几代人的美味店家,林泽峦好几次来找他都不在,只好瘪着嘴,闷闷不乐的跑回去,抱怨给宗轩夜听,有时候撞进那人正与谢非鸩讨论着事情,便更加气愤的一个人离开了。

与林泽峦的玩闹交谈,新收获的友情朋友不同,叶鹤霖的陪伴是另外一种心安和喜悦,是知己,是爱侣,是家人,是很早之前便看了,却因变故突生而未能在一起的两厢情愿和彼此相爱。

在经常下着小雨,气候潮湿的鸢尾镇上,千夙西却觉得他的生活每日里都是希望和阳光,开心满足的紧,仿佛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美梦,叶鹤霖爱着他,陪着他,时时刻刻都守着他。

不再是孤身一人,千里赴险的完成任务,不再是辗转难眠,从噩梦鲜血里惊醒后一人抱着胳膊,在黑暗里坐上好久,不再是只能藏在心底的思念和呼唤,在无人时拿出玉坠回忆往昔。

报喜不报忧,一个人吞咽下所有悲伤和苦楚,只展现出勃勃的生机和不放弃的漆黑双眸,一贯如此,分别了两年之后,千夙西愈发的坚强懂事,聪慧机敏,隐忍睿智,连以前偶尔的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捣乱和幼稚都没有了,带着笑容的,仿佛丝毫不在意的叙述他的经历和过往,硬是从血腥暴力的黑暗中找出可以让叶鹤霖微笑放心的故事,某个目标家里养着只颜色好看听话的小猫,某个目标家里的庄园竟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