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千夙西是一棵树,便该让他在广袤的丛林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孤傲的巨树,接受阳光和风雨的洗礼,呼吸自由和温暖的空气,倘若千夙西是一只飞鸟,便该让他在蓝天白云下尽情的翱翔翻飞,亲吻柔软的云朵和夜空的繁星,与风为邻,选悬崖峭壁栖息。

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求守候在心上人的左右。

所有的话都被敏安王说了,那么庄重而严肃,那么强烈而深刻的爱意,千夙西便如同面前的河水波浪般,内里是翻江倒海的复杂深沉情绪,神情却只从眼眸和唇角暴露出来,显示着他此刻的极大震动和不知所措。

夜是黑的,水在轻声的流淌,月亮金黄的宛若明玉,星星和萤火虫笼罩着二人的身影,敏安王用手掌按住千夙西的眼睛,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爱怜的亲吻。

安静的只闻水声。

专注而热烈的亲吻,嘴唇比凉的夜热的太多,含着男人的爱意和依恋,撬开千夙西的嘴唇,齿关,舌尖深入,卷缠,轻扫摩挲口腔内壁,唇瓣互相熨贴舔舐,湿润的情意沿着喉咙,丝丝缕缕的满足和幸福钻进心头。

彼此的呼吸从鼻尖喷出热气,交缠着融为一体,柔软湿润的四片嘴唇连片刻也不愿意分离,紧贴着,啃咬着,吮吸着,温柔至极,又带着霸占意味的,触碰,轻咬,含吮。

千夙西随着敏安王抱他吻他的动作自然的分开了双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离那一截精瘦强健的腰极近,离曾经进入肏弄过他的一根勃发肉物,隔着轻薄的布料也挨的极近,他攀着敏安王的肩,竭尽全力的想让自己冷静,想让呼吸平缓,想让身体不要发热,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面颊更红润潮热了几分,喉间溢出几道淫靡的呻吟声。

敏安王只要一碰他,一吻他,那双带着神奇力量的手掌和柔软嘴唇,他便会情不自禁的败下阵来,身体随着男人的爱抚燥热颤动,胸膛剧烈起伏着,快而急的生出难言的渴望。

少年的身材本就挺拔高大,放在同龄人中更是罕见的俊美和修长,一双长腿笔直而又匀称,宛若新生的翠竹,腰身紧窄,臀瓣圆润,穿任何衣服都能显出完美的身体比例,让人不禁对衣物覆盖下的肉体更为着迷好奇。

可是抱着他亲吻抚摸的男人却更为高大英俊,气势磅礴,如一座万丈峭壁的宏伟山岳,一道可气吞山河的深渊巨谷,一只展开翅膀飞越长空的猎鹰,轻而易举的揽着千夙西的腰,无论是抱还是背,都不曾让少年觉出一点点的不适。

敏安王的手从千夙西眼睛处移开,落到了他的背上抚摸,去扶着少年的身体,亲吻,落在脸颊,唇瓣,眼睛,眉心上,如一场温热细碎的雨,缠绵悱恻的从男人唇边落下雨滴。

是赐予,也是索求,是奉献,也是占有,是命悬一线,也是天长地久,唇齿相依,身躯紧靠,千夙西的唇和吻是春日的露水,是夏日的茶,是秋日的甜蜜,是冬日的佳酿,是醉了敏安王的一生时光,让他再也不愿看别人一眼。

爱与欲的交缠,心上人的回应和温暖的身躯,随着自己舌尖暧昧的吮吸,仿若飞鸟入林,游鱼归湖,一粒火星落进了无边无际,被太阳晒了万年的枯草野地里,蓬勃的火焰升起,狂风大作,便是烧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止不了,浇不灭,将二人的心身躯四肢融化,再铸成一颗永不分离的心。

敏安王一边吻着,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摸到了千夙西的腰间,一扯一拽,将系带扔落,宽大的手掌探了进去,手心里满是激动的汗意,终于抚摸到少年温热细腻的肌肤。

千夙西的身体一抖,肩头扭动了一下,细长双眸里溢出些细碎的水光,唇却仍被男人堵住亲吻,说不出话来,感受着敏安王炽热的气息和欲望来临时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掀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