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因长度和手感皆是绝佳,特意从演武厅里取了出来,供千夙西在他偶尔离开时也可以自己摸索着寻找方向路径去室外走动。

敏安王吃过午饭时离开的,此时正处理完公务匆匆返回,他是从另一处侧门快步进入,随着传来的声响看过去,只见一片浅绿色衣角瞬间便消失在拱门之外,追上去,果然是千夙西,已经拄着木剑,走出了好几十步路的距离。

算算时日,从千夙西初来乍到至被囚困幽禁,再到毒发失明,他已经在王府里呆了好几个月,是除了焚勾教之外他呆的最久,最为熟悉的地方,若为平坦笔直的道路,一旦确定好了方向,自然是可以走的更快些。

敏安王一把拉住千夙西的手腕握住,快步的走到他面前,另一手将木剑接过拿在自己手中,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欣喜,道:“先别去散步了,要带你去个地方。”

如此的场景和男人带着欢愉的对话莫名的熟悉亲切,最近似乎总在反复上演,敏安王乐此不疲,各种珍贵礼物和新奇好玩的场所,带着他外出游玩散心,千夙西自然更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应了声“好”,二人一同朝原路返回。

敏安王回到卧室,只换了一身轻便常服后便随千夙西一起出发了,晚餐自然是在马车里进行的,比起府内每日的珍馐佳肴更为丰盛美味,恰当好处的温热和口感,烹制调理的极为用心。

这回的马车走的平稳安适,如履平地,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敏安王站起身,牵着千夙西的手,掀开车帘,下车,已经是快要接近目的地。

眼前是一处缓缓起伏,空旷辽远的河边浅滩,日已落,皎洁无暇的月亮缓缓升高,繁星稀疏却分外闪亮,犹如无数只充满爱意的眼睛,光辉与暗淡,漆黑的土地与波光粼粼的水面,无垠的天际是浓墨重彩渲染而出的淋漓深色,点缀着快要成圆盘的一轮明月,铺洒如掉落的棋子,直直落入河水中的璀璨星光。

水面吹来的风格外爽怡人,带着湿润的朦胧水汽,宽阔的河面边上停着一只小船,随水波幽幽飘荡,远处是看不的暗沉黑色和一大片折射出昏黄色光芒的芦苇,顶端虚浮的细小绒毛氤氲出不切实际的梦幻之感。

蒹葭苍苍,微风不燥,飒飒的声响和温柔的辉,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浅淡的几乎看不,只能瞧见敏安王眼里的炽热爱意,温柔的神色,以及千夙西微皱的眉头和一丝疑惑。

敏安王松开千夙西的手,站到了他身后,将少年的头发从两侧拢了拢,手指插进去理顺,在漆黑光滑的发丝上落下一吻,随后从怀里取出根丝带,红色鲜艳的柔软布条,轻薄却并不透光,抬起手,轻柔的蒙住了少年的眼睛。

敏安王向来爱变些花样和情趣,意想不到的惊喜,蒙住眼睛再寻常习惯不过,千夙西只失措了一瞬,随即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黑暗于他已然习惯,并无甚太大的分别。

看着千夙西皱起紧张的眉头舒缓,神色安静淡然,俊秀好看的面容唇瓣上落下淡色轻浅的月光,敏安王这才重新牵起他的手,朝小船缓步走去,抱着少年踏入摇晃的船身之中。

水流有些晃动起伏,波浪轻摆,小船似乎自有牵引,无人撑划也可以自行飘动,随着水流暗涌,轻轻向远方的芦苇处漂浮,悠闲而惬意,千夙西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身处何方,只能有些紧张的抓着敏安王的手。

敏安王坐在他身旁,将千夙西搂紧在自己怀中,揽着他的腰身,手扶着他的脊背,低下头去亲吻他,湿软的舌尖撬开唇瓣,齿关,到口腔内部造访探索,吮吸出暧昧缠绵的水声。

吻了又吻,一双欣长的手臂搂住少年的脊背腰身,一刻也不愿错过失去,嘴唇,脸颊,眉毛,覆着红色丝带的眼睛,千夙西呼吸已然凌乱,面色潮红的攀着敏安王的肩头。

船已经行至芦苇深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