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差两年,敏安王忍不住抱紧了千夙西,脑海中又飞快的思索起来,他的人,救得了一次,便救得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千夙西再也无一丝一毫的危险。
千夙西乖巧的靠在敏安王怀中,眼睛却不管手掌如何的挥动靠近都瞧不见丁点影像,很快的便明白了真相,挣扎着坐起身,茫然的四顾,试探着开口,道:“天早就亮了是不是?”
敏安王也跟着坐起身,拉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同时两手扶住了他的肩,要开口安慰。
“我看不见了。”
经历过一番生死折磨和昏迷之后,千夙西仿佛有些变化,很快的便平静坦然的接受了事实,那一双长眸虽不可视物,却蕴含了无尽的心事和情绪,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他知道,不管敏安王用了什么救了他,再神通广大的手段,下一个月圆之夜,仍然是他此生的最后归处。
敏安王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和打算,想的更为长远周全,却不愿让千夙西徒增忧虑烦恼,只是抱着他,温柔的低语,道:“千夙西,我一定会治好你,你的眼睛很快便会重见光明。”
千夙西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任敏安王抱着。
之后千夙西身体有所好转,便想下床走动走动,他推掉了敏安王的搀扶,摸索着在房内走路时,发现屋内空旷宽敞了许多,剩下的几件较大的有棱角的家具摆设都在凸起尖锐处裹了层柔软的绒垫,地毯也是铺了厚厚的几层,应是怕他不小心磕碰或摔倒。
敏安王知道千夙西的性格,也不再如之前一般独断专行,只是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顺着他的心意,悄悄的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旁,偶尔出言指点,或者上前扶住即将跌倒的人。
毒发之前的千夙西平日里十分冷漠然,只是每一次都会被迫在情事里承受哭泣,露出脆弱臣服的姿态。对自我身体的抛弃,被囚禁玩弄的无力,反抗不得的命运,以至于他只能如木偶般顺从敏安王的所有要求,听话,配合,承受,抛弃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成为主人最完美体贴的玩物。
可他又偶尔控制不住的心怀可笑的幻想,想逃离禁锢,想找叶鹤霖,想去过他渴望已久的另一种生活,所以他也会脆弱,会求饶,会悲愤,会偶尔的不识时务的想要反抗。
如此一来,交合欢好时是无比的温顺臣服,平日里便会不自觉的做出些许反抗,故意离敏安王很远,身体的配合默契下却是内心的极度不情愿,正如带了恰到好处长刺的鲜花,后劲极大却异常醉人心脾的佳酿,让敏安王对他愈发的沉迷,更下定了决心要一直占有。
现在的千夙西虽然失去了眼睛,无法视物,但却突然多了点之前没有的东西,不再刻意的与敏安王拉开距离,沉浸在他一个人的孤独世界里,而是愿意偶尔的寻求帮助,或许是因为敏安王救了他以及前后态度的转变,又或许是生死间徘徊的遭遇让他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愈发珍惜多出来的这一个月。
不过仍有一件事情在二人的意料之外,令千夙西感到更加的难堪和羞耻,之前敏安王用在他身上的春药,“细水长流”的药性太过于强烈霸道,似乎一直没有彻底的消散,那只知道哭求着男人疼爱自己的几日只是度过它最强烈狂热的时期罢了。之后一直到蛊毒发作的那天夜里,敏安王仍是照着以往的习惯对他肆意索取,纵情痴缠,白天夜里加起来往往要翻来覆去的做上好几回,因此并未觉得身体有任何不妥。
而当千夙西身体彻底恢复以后,敏安王似乎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和大惊小怪,再加上之前二人就已经亲密接触过不知多少回,虽然没有再强逼威胁他做些放荡淫乱的事,但也总是只要他一有小磕小绊就急忙的下意识去搀扶,按着肩背,搂着腰身,牵着手臂,之后还总要借机会落下亲吻。
千夙西内心懊恼自己的无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