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同行,搭伴返回的过程中,叶鹤霖几乎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千夙西,举止有礼,态度温柔可亲,丝毫没有丁点的忧虑和放弃相争的迹象。
从容不迫,淡定自若。
万事万物都在掌握计划之中的自信满满和潇洒恣意。
想到这里,敏安王内心恍然大惊,如被兜头泼了一盆渗骨冰寒的冷水,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看向满面含笑的皇帝,急急的有话要说。
却已然是迟了一步,来不及阻止二人的交谈。
“请陛下带我先去看看,草民也方便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叶鹤霖瞥向皇帝刚才看着的内室,轻声的提着建议。
让苏梦安然无恙的诞下龙子是最关键重要的一步,得到了皇帝的许诺和赏赐,带走千夙西,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再也不是躲在黑暗之中,任人宰割掌控的工具,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是谢非鸩,嫡亲的王爷兄弟,也是要听从命令的。
皇帝点了点头,神情轻快又欢喜,转过身,快步又悄声的走向内室,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确定苏梦已经醒来,不会打扰到他,这才招手示意,让叶鹤霖同敏安王一起过去。
内室一片安谧和香,令进去的人不由得放松而安心。
苏梦已经穿好了衣物,慵懒舒适的靠在皇帝怀中,任男人抚摸着他的小腹,轻声的说着话。
皇帝亲力亲为的勾好床帘,坐在床沿边上,半抱着苏梦,扶着他的肩膀和脊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叶鹤霖得了皇帝的眼神示意,走上前去,朝苏梦行了一礼,这才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探查脉相。
除了成年男子的有力脉搏,依稀又夹杂了新的,微弱却持续,细小却连贯,规律又不绝的跳动着。
确实是怀胎孕子的脉相与心律,与普通的妇人怀子毫无二致。
叶鹤霖眉头皱了皱,似是不解为何男子亦会怀孕,却仍是耐心仔细的思索考虑着,面色如常,不见丝毫的轻视好奇,显示出瞧病行医时的沉稳和可靠,又换了苏梦的另一只手,继续搭脉。
皇帝抚摸着苏梦的脸颊,抱着他安抚,在他耳旁轻声的说着话,不让人生出无端的忧虑和害怕。
敏安王亦是沉默的站着,若有所思,怅惘迷茫,也不如往常一样,自己寻了凳子,惬意的坐下喝茶,反而是仔细的盯着叶鹤霖的一举一动。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又似乎是很快,叶鹤霖才把完脉,撤手回去,又瞧了瞧苏梦的面色神态,隔着衣物摸了摸那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里面的胎动和变化,才往后退了几步,与两人拉开距离,保持礼貌,弯下腰,拱着手。
“启禀陛下,这位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稳定健康,平日里安心养着,正常的吃饭做事便是,无需有过多的忧虑,草民亦会尽心尽力,查阅典籍资料,在公子诞下龙子之前做好所有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说完,叶鹤霖似乎是犹豫踌躇了片刻,面色带着些许难堪和尴尬,又走上前去,弯腰低头,附耳到皇帝身侧,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才再次退下。
皇帝看了苏梦一眼,面上有说不出的晦涩和欲望,以及不为人察觉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点了点头。
“若你这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直为朕勤恳忠心的做事,在生产之时护得梦平安完好的诞下胎儿,朕必有重赏。”
看在敏安王的面子上,又或许是想先提前嘉奖,以激励振奋人心,让叶鹤霖更加的尽心尽责,负责照看苏梦的安胎及生产事宜。
皇帝捉着苏梦的一只胳膊,温柔又暧昧的捏着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掌心里爱怜的摩挲着。
“草民定会不负陛下所托,保得公子和胎儿平安健康,一家人幸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