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等一下,你前面那几张是什么?”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些照片里的主角应该都是自己。

这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连他睡觉的样子都有,甚至还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的——这说明郁南是明目张胆地偷拍,而他什么都没发现。

郁南脸微红:“没什么呀。”

宫丞道:“给我看看。”

郁南把手机装进你裤兜,理直气壮地说:“不要求查看对方的手机是最基本的信任,你不能看我的手机,我也是有隐私的。”

晚上哭着喊“我什么都是你的”的人还有什么隐私?

宫丞大手一挥,正要抢过来看个究竟,郁南忽然正色道:“余老师来了!”

余深果然端着个茶杯走了过来:“宫丞。”

郁南和余深打了个招呼,就扔下一句“老师你们慢慢叙旧吧”遁进了人潮中。

“余老师。”宫丞淡淡与他点头。

两人之间颇为熟稔,算得上是朋友。更别提余深的第一个画展还是宫丞赞助的,可以说余深没有遇到宫丞的话,说不定到现今还是怀才不遇。因此尽管余深比宫丞还要大上十几岁,他也对宫丞有一股尊重,倒是宫丞的气势压过他这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

“大先生的事情,节哀顺变。”余深停在郁南的画作前,“听说你前两个月都在忙,现今可算脱身了。”

宫丞道:“哪有什么脱不脱身。”

宫丞不想聊这个话题,既然站在郁南的画作前,便转移话题到郁南身上:“倒是辛苦你了,郁南跟着你表现怎么样?”

余深笑:“郁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嗯……可以说,是个天才。他特别有天赋。我教过的上一个学生都比不上他的一半。”

说起这个上一个学生,宫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更不想提这个,话题转移失败。

搞艺术的都比较轴,或者说不懂得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