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国念书,希黎美术学院,今年是硕士生了,他是学画油画的。”

希黎美术学院,一听就知道是高大上的院校。

往往严慈安在社交圈、医生圈里一提,人们都会交口称赞,所以严慈安都忘了郁南给宫丞做过画画的兼职这件事。

宫丞的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微微点头:“很厉害的学校,很适合他这种有才华的年轻人。”

严慈安说:“是啊,今年我们地区就招收了他一个硕士生,拿的全额奖学金呢。”

“是吗。”宫丞的语气里可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是还是很配合地说,“能拿希黎学院的全额奖学金,以后必定是不凡之才,一画难求。严院长,这么说我可以先预定了。”

严慈安高兴地说:“过奖过奖。”

两人看似闲聊,宫丞的眼神却几乎留在郁南身上,只有严慈安尚在满足中。

看到郁南还站着,严慈安才反应过来:“啊,不早了,加加你先进去吧。到了给我电话。”

郁南恍惚地点点头:“爸爸再见。”

他往安检的入口走。

一步一步,走向他飞向F国的路,这一去,又将是一年。

走了十几步,他突然站住了脚步,然后转身。

宫丞就站在严慈安身后。

郁南感觉自己身体里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股久违的冲动与勇气,大步往回走去。

严慈安在问他什么,他听不见。

直到走到男人面前,隔着很近很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