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来他的皮就绷得死紧,不如你出去一下?”

男人道:“还要多久?”

俞川说:“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

男人的口吻似乎十分不愉快:“你不要管太多,专心做你的事就可以了。”

郁南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那只手从握住他,再到与他十指紧扣,他们的手指缠绕得毫无间隙,好像一松手,就嫌距离太多,必须要每分每秒地皮肉贴近,才算是相握。

细密的疼痛持续间,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他,也没有松开他的眼睛。

直到郁南的脖子都僵硬了,他们也不曾变化过姿势。

时隔一年半,玫瑰花的微瑕之处再次变得完美,这辈子郁南都不用再遭受痛苦了。

他的疤痕早被完全遮盖,做这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象征着一段旅程的终结。

在俞川的一声“好了”之后,那只手也松开他了。

郁南骤然掌心一空,脖子却僵得无法及时转过去。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他坐起来一看,房间里除了俞川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掌心的热度提示着有人曾经来过,曾经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熬过这痛苦。

“……呢?”他惶惶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个人。

“走了啊。”俞川取下手套和口罩,“干嘛,他上次来工作室,看了你的纹身资料,当时就承诺说下次要来陪你。现在陪也陪完了,难道他还不走。”

郁南脑子里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