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自己走,还不让严思危扶。更过分的是,又把严思危留在了门外。

严家果真腐书网,屋内古朴典雅,到处都是书籍。

这里只有老人在住,是以十分安静,也不见什么电子产品,郁南抬眼一看就看见一幅静物油画,水晶器皿、洋葱萝卜,这不是他去画展展出的油画吗?

难怪卖出了高价,原来是这样。

郁南脸红。

他的画真的不值五万块。

爷爷自得地显摆:“当时听说你的画展出,我让严思危买回来的。这幅画挂在这里,现在每一个来的客人都要夸赞一番。”

郁南汗颜,窘迫地说:“早知道您要挂在这里,我会画一幅更好、更漂亮的画。”

这油画与这房子实在是太不搭了。

他不知道的是,原先这里有一幅恢弘大气的水墨画,是严思危的父亲画的,是爷爷八十岁生日那年的贺礼,都挂了十年了。他的画一来,那幅画立刻被打入了冷宫,卷在书房的角落里吃灰,父亲还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走吧。”爷爷说,“我带你去见奶奶。”

上了厚重的木制楼梯,一路去了二楼。

走廊尽头阳光最好的房间里躺着一位同样满头银发的老人,听到有人进房来,也只是转了转眼珠,看上去是一点都不能动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药味,郁南这下明白了爷爷身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爷爷说的奶奶身体不好,竟然是这样。

奶奶是中风。

神志是清醒的,却连手指都抬不了。

郁南走过去,奶奶的眼泪正不住地流,他莫名也哑了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