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恢复如常。

那次妈妈说得没有错,感冒好了, 一切就会好了。

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过去,然后, 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将他伤害。

“骗人。”郁柯推开郁南的手, 顺势躺在他身侧, 还把头放在郁南大腿上,硬茬头发透过布料, 扎得郁南大腿的皮肤生疼。

郁南没吭声。

那种细微的疼痛让他有点爽,好像能让他保持清醒一样。

郁柯望着他哥,充满憧憬:“失恋就失恋,我又不会笑你,你还想骗我?我告诉你,我们班那群人遇到情感问题都得咨询我。”

郁南看他一眼:“……”

郁柯兴致勃勃:“讲讲呗,你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漂不漂亮?我听姑姑说你这次来深城和朋友在一起,一定是你女朋友吧,是不是吵架了?”

郁南还是摇摇头:“没有。”

这件事郁南无法告诉未成年的弟弟。

甚至,他连好友覃乐风都没有告诉。

他会告诉他们的,他不是一个喜欢压抑痛苦独自承受的人,他坚信无论是快乐还是难过都应该与最亲近的人分享。

可是他现在还讲不出口。

只要一想到要如何叙述这一段不堪的、令人悔不当初的过往,他就觉得心脏很疼很疼,疼得张不开口,疼得快要死掉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

郁柯瘪瘪嘴:“不信我。”

郁南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郁柯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