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夜瑞王大喜,怕冲撞了吉日,只派人守在了袁家的府外防止人给跑了,待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宇文霁便直接进了宫,向陛下讨说法去了。
而这夜袁家袁侯爷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又听闻了那汶允涛的身份后,便一时慌了神了,当场险些晕厥了过去。
只忙被那秦氏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替他顺气。
而这袁仁昶平日里在京城胡作非为惯了,乃是个活阎王,别说将人打断了腿,便是手里拽着几条人命官司,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一出来,便瞧见家里急的团团转,心中却不以为然,汶家?打哪儿冒出来的,还从未听说过这劳什子汶家呢。
是以,便歪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道着:“不过是断了条腿,人不是还没死透么?担心什么,爹,您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往日便是连圣上待您也得礼遇三分,这满京城 谁敢招惹咱们袁家,大不了,给那汶家送些银子过去不就了事儿了么???”
“住嘴!”话还未道完,便见那袁侯爷指着那袁仁昶急红了眼直道着:“混账,混账,你???你这个孽障???”
只抖着手,指着那袁仁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袁仁昶瘪了瘪嘴,倒是不在言语了。
却见那袁侯爷只忽而一脸木然道着:“这汶家岂是个好惹的,别说这汶家,便是背后的宇文家,太子哪个又是个好惹的???”
说到这里,只忽而闭上了眼,一脸喃喃的道着:“咱们袁家怕是要到头了???”
袁仁昶听了面上只一愣,见自己的爹一副事到临头的模样,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也随之有些惶然起来。
而一旁秦氏听了,却是一脸担忧的道着:“老爷,这这???您可别吓唬我啊???”
却见那袁侯爷忽而猛地睁开了眼,只双目入炬的盯着秦氏冷声道着:“都是你这个愚妇给纵容的???”
说着便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沉吟了半晌,忽而抬眼看了那袁仁昶一阵,只又扭头对着秦氏哑着嗓子道着:“你去准备一下,今夜连夜将昶儿送出京城去罢???”
话音一落,屋子里寂静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