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觉得手中的被子如何都拉不动了,非但拉不动,下一刻,身上整个被子被一下给撩开了。

沈毅堂只气得面目发黑,满腔怒意的朝着春生便欺身而来。

人气急了,往往容易失去理智。

春生在他跟前向来胆小,一惯见着了他,便犹如老鼠见着了猫儿似的,整日里战战兢兢的,她一贯少言,从前是怕他,不敢在他跟前多言,从来都是他缠着她,威胁着,逼着她,才红着脸,瞪他一眼,肯被迫依言回他一二。

便是重逢后,也依然是寡言得紧,镇日里装作对他视而不见,这一两月对他的脸色隐隐有些好转了,却也只是隐隐好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他从来不知道,她竟是这样伶牙俐齿,咄咄逼人,又那样心狠决绝,竟一时堵得他哑口无言。

沈毅堂只气得浑身打颤,满脸骇然,满腔怒火只觉得无处宣泄,只赤红着眼,只手将床榻上的春生一把给捞了起来。

随即,身子紧紧地贴了过去,只凑到了春生的脖颈间便粗鲁的直直啃咬了起来,大掌探到春生的胸前熟练利落的便开始扒她的衣裳,动作又急又快,甚是粗暴。

然而春生整个人却是一动未动,丝毫未见挣扎,只木着一张脸。

一时,那衣裳被缠住了,沈毅堂只微微抬起了头,却是如何都解不开。

春生反倒是木然的抬手自行帮衬着解着自己的衣裳,面上神色淡然的道着:“既然沈五爷您今日想要,那小女子便唯有伺候的份,这本就是小女子的欠下的债,只小女子今日着实累了,还望沈五爷能够快些弄完――”

一时,只顺利的将自个的衣裳给解开了。

春生脱了外衫,便又开始解里头的里衣,肚兜――

然而沈毅堂喘息间,却是只猛地抬眼朝着春生冷冷地瞧了去――

她说报完恩后,便是两不相欠。

她说他沈毅堂爱娶谁纳谁皆是他的事情,与她半点不相干。

她说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说她不敢贪图什么名分。

哪里是不敢,分明是不在意。

呵呵。

是了,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啊。

她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不是么?

从一开始,就是他一直不断的在强迫着她,他逼迫她,他强自要了她,甚至便是连她跑了,也是他千方百计的将她给逼着回来的。

她与他在一起,她从来都是被迫妥协的,不是么?

从来都不是自愿的,不是么?

呵呵???

沈毅堂只忽然觉得心在抽痛,面上隐隐发白,然而却仍是板着一张阴森的脸,只死死的盯着春生,额头上的青筋都绷紧了,沈毅堂只咬牙绷腮的盯着春生道着:“好???陈春生,你当真是好得很――”

一时,只气急败坏的从春生身上翻身下来,一脚,便将设在床榻旁的一方小几给踢飞了,小几上的茶杯,碗碟瞬间飞了出去,摔碎了一地。

沈毅堂摔门而去。

第233章

沈毅堂离开后, 春生直径躺在床榻上, 只神色木然的盯着窗幔发着愣, 许久,只觉得胸口发凉, 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抬手开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面色木然, 然而脑子里却回想着这日所发生的一切, 原本是心急火燎的从郊外往回赶, 听闻他回了, 便是连着步子都变得雀跃了。

却不想――

只忽而觉得有些讽刺似的。

脑海中一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满脑子皆是苏媚初所说的那些话, 一时, 画面一转, 脑海中却又是浮现出那双赤红的双眼,以及自己冷言冷语的那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