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为,所为何事,因着一无所知,这才觉得恐惧。

慌了一阵,仍无济于事,又挣扎了许久,只觉得身下一阵柔软,该是躺在床榻之上。

春生心中只有些惴惴不安,只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青天白日里竟然敢当众掳人,且瞧那手段如此雷厉风行,又如此稳妥,一看便知定是早有预谋。

她来到这扬州不足一月,几乎是日日待在了蒋家未曾离府过,按理说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

只除了――

春生心中顿时只有些复杂。

她知道那位苏夫人不喜欢她,她也知道她定是知晓了关于她与那沈毅堂的事儿。

她的不喜,春生尚且能够理解,是以,无论如何膈应她,敲打她,春生便也一直忍着,不曾真的与之撕破脸皮。

毕竟是长辈,毕竟,她做不到那般理直气壮。

只是没有想到,竟会――

倘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那将她掳来,是要如何对付她呢?

想到那日,她离开苏家时,那苏夫人隐隐发寒的眼神,春生的身子不由打了个颤。

春生心中只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行,绝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头蹭着身下的被褥,春生只费力的撅起了身子,缓缓的将身子翻了过来,原本侧躺着,变成了整个身子趴在了被褥上。

只因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不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已是有些气喘吁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