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铃儿还没起吗?”江澄微一皱眉,问那名站岗的门生。
“这……属下不知,不过听闻夫人最近似乎总容易犯困,可能是有些春乏了。”门生如实回答。
“你……”江澄刚欲派人去看看,便又有门生赶来禀报,说薛十七已经起来,上了与君山。
☆、【番外】二
薛十七迷迷糊糊地打理好一切,走出门去,听到与君山,忽然想起自己似乎确实许久没去找温情学医了,便收拾了些东西上山去了。
“终于想着来……了?”温情见她一来,刚出声,就被她一声呵欠给打断了一下。
“……嗯……”薛十七不适地眯了眯眼,点点头。
温情盯着她,面色有异,道:“你过来,我切个脉。”
……
“十七,你有身孕了。”温情探完脉,面不改色地对薛十七说。
然而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却换来了薛十七神色不变的一个“哦”。
“你知道还敢乱跑?”温情皱眉,很是不满于她对自己身体的这副态度。
“……啊?”薛十七忽的一回神,好像终于回过味儿来刚刚温情话中的意思。
“你说……我……有……?”她忽的低头,微瞪双目,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小腹,双手不自觉覆了上去。语气从未有过这般充满犹豫和讶然。
“……”温情被她气笑了,没好气道:“江大夫人,您好歹自个儿也是个医师,就不会自己给自己切个脉吗?!”
薛十七抿着唇,微微摇头。
“……”见她这副模样,温情也是没脾气了,薛十七身体本来是养好了不少,怀个孕或许也没什么,但照着这当娘的揣了崽子差不多俩月了都没感觉的这么个迷糊法儿,怕是要里面那小家伙命硬才能见世了。
温情给她开了几帖药,又千叮咛万嘱咐她小心为上。
若不是前段时间出了些岔子,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莲花坞,又因她身份之故不便同去,不然温情早便去莲花坞近距离替她调养了。
☆、【番外】三
薛十七下山后,隔三差五就会忘记喝药,导致她越来越嗜睡了,虽有时令身孕之故,却依旧免不了有身虚怀胎的后遗症之忧,脸色也渐渐有些白了。
但她只要想起之前阿离怀着金凌时,偷偷跟自己小叹,几家人把她护得滴水不漏似乎废了一样,再加上薛十七亲眼目睹两兄弟和姐夫对江厌离的关照,深有心理阴影存在。
如此,她虽然一直在酝酿情绪,想要告诉江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她便一直将此事隐瞒着不说,只是自己也渐渐注意护着肚子,再加上虽然她怀着孕,闻到腥味会强行压下孕吐等太过明显的动作或者太过剧烈的反应,只是会挑食,所以掩饰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只是,面对夫人拒绝行房却不告诉自己为何的江澄这边是极为煎熬的,虽然薛十七也会帮他疏解一二,但……毕竟食髓知味。
如此,薛十七还是没能隐瞒得了太长时间。
她和江澄一起用午膳,一眼就看到了鱼,然后浑身一僵,然而这一次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完全没办法在江澄身边就忍下去,不得已迈出门去。
江澄面色微惊,追了出去,将人抱入怀中,眉峰凛然地看着薛十七难受地呕出黑褐色的液体,还来不及问她怎么一回事,就觉得怀中的薛十七的身体有了向前软倒的倾向,眼疾手快地把她打横抱起,却发觉她已经闭上眸子晕了过去。
心骸波惊,江澄飞身带着她去了莲花坞的医坊。
江枫眠和虞紫鸢夫妇从眉山回来时,听闻门生们似乎都在讨论少家主夫人晕倒之事,二人脸色微变,便疾步朝里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