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都融进了这个霸道缠绵的吻里。
水雾散尽,江澄才放过她。
“铃儿……”江澄声色有些沙哑,他抵着她的额头。
薛十七双眼迷离,唇瓣红润,脸颊生霞,她全身已经被浑厚灵力烘干,可那炽热的手掌依旧轻轻在她脊背抚弄,酥痒之意不绝。
“够了……我生病了……”薛十七灵眸微闪,轻轻推开他,开始拉身上套着的麻绳。
“胡言胡语,小疾而已。”
江澄喉咙轻动,随即过去帮她拉动绳索。
“什么东西,你非要自己亲自取?”绳子那头不知是什么,有些沉重,江澄遂直接接过她手上的绳子,随意问道。
“……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薛十七道。
女子的重要事物,无非是些什么钗钗环环胭脂绫罗吧……但……
江澄如是想着,却又莫名地觉得,铃儿不是一般的女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澄将那物拉上来,是个常见的大实木箱子。
薛十七伸手抹去了箱子上的水,道:“就是这个。”
☆、七十九
薛十七于此事非常固执,拖着箱子非要回到帐内才肯打开,江澄只得随了她的意。
将箱子摆在两人中间,薛十七忽然蜷起身子,手掩着唇咳了起来。
“咳咳咳……”薛十七大概是又染上了风寒,咳得很厉害。
“铃儿,你回去休息,我让医师……”江澄凝眉。
“不行……”薛十七恢复过来,哑着嗓子反驳,从怀中取出一物,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落出一把钥匙。
江澄怒火顿生,被这声又给压了回去,打定主意让薛十七开了箱子就强行点了她睡穴。
薛十七欲要下榻去取碎瓷片中的钥匙,江澄灵力牵引,将钥匙递给她。
愣了稍许,薛十七接过钥匙开了锁。
打开箱子,里面应当是隔水层,江澄看着她打开一层层厚实的旧布,露出小了很多的铁木箱子,然后从一层蓝色布料里取出了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铁木箱子。
江澄愣然。
薛十七的防水措施做的很好,箱子里没有半丝被水浸透,里面有一堆江澄很熟悉的装药的瓷瓶玉瓶,装桂花蜜的小罐子也在里面,还有另一个更小的檀木箱子。
“这……”这些药瓶足以证明暮溪山那次,潭水边的药包,确实是薛十七送的。江澄不知言语。
然而薛十七所谓的“重要之物”似乎还在那更小的箱子里,她数了数排列整齐的药瓷瓶,掏出其中一个打开,倒出一枚钥匙。
“别碰!”江澄伸手随意捞出一个瓷瓶准备打开,那瓷瓶就被薛十七打落,掉在了地上。
那瓷瓶里的液体倒在地上,滋滋作响,缕缕青烟升起,漫开异样难闻的灼烧般的气味。
“……那是硫……”薛十七话还未说完,话头就被江澄接了过去。
“腐骨散……”江澄不可置信盯着地上那摊可怖的水液,发怔地转而望向她,传言温逐流是在莲花坞里被毒死的,那毒非常霸道,碰触便会腐蚀人的身体,避无可避。
原来那人……竟是铃儿?!
江澄已经难以想象薛十七到底是怎么逃出温狗的追杀的。
薛十七眸色微沉,别开他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个,你不用管,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半晌,薛十七终于用那把钥匙打开了锁。
里面是薛十七叠得整整齐齐的家纹袍,衣袍之下还有另一个木盒子。
两人忽然默不作声。
那个木盒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盒面镂刻着九瓣莲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