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赫然书了七字:我知你心悦魏婴。
☆、五十二
薛十七还是没赶得及,最后在江澄他们回来之后的一天才疲乏的赶了回来。
“……你……去了何处?”见薛十七满脸倦容,眼下掩饰不住的青黑,江澄皱眉诧异的问道。
“……没去何处,回了一趟夔州。倒是你们……温家的人……”薛十七敛了眸色,问道。
“……”被她坦然的回答噎了一噎,江澄心里的疑虑少了几分,随即顺着她的问题往下答:“我倒是无事,就是魏无羡那家伙……”
江澄一边蹙着眉目,一边和薛十七说着有关魏无羡的情况,薛十七只淡然听着,没有插话,却也能听出他二人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
“不过还好,还能喘气……”
“那你呢,你怎么样了?”发觉他似乎要说完了,薛十七这才问到。
“……嗯?”江澄一愣,然后道:“我能有什么,好得很。”
“把手给我。”薛十七轻声道。
“……”江澄看着她,屹然不动。
薛十七见他毫无动作的架势,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托掌,右手探脉,手腕乃一大命门,不过江澄略微有所反应的手又放松下来。
两人目光不同地凝视对方,薛十七为了不分心,轻阖眸子,不再看他,一缕柔和灵力微而绵长地潜入他体内,似一边探寻暗伤,一边又在替他梳理筋络。
江澄就默默的看着她。
他在怀疑。
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证明暮溪山的那个女子是她,江澄也极少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她。
可若是她,她为何要掩埋真相?
薛十七面上倦容并非虚的,她近来连日赶路,赶路之前又忙着熬更守夜地制药,回来之后便先来寻他,动用灵力查探他的体伤。
薛十七更困了。
收回了灵力,她恰一睁眼,便对上了江澄复杂探求的目光。
心里猛然一顿,继而恢复正常。
“既然你们都无大碍,那我也不好久留,先走了。”薛十七收手,起身往外走,眼前有些昏黑,待稍一定神,她才抬脚往外走去,困倦便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袭来。
江澄看着她纤弱背影,唤到:“铃儿。”
“嗯?”薛十七手掩在面上,懒懒打了个呵欠,闻声半转,衣袖揩着眼角哈出来的泪,鼻音呢哝的应了一声。
竟是有些可爱。
江澄轻咳一声,移开目光,道:“你刚回来,既乏了,就不必去医坊了吧……”
“嗯,我不会去帮倒忙的。”薛十七应了一句,慢慢走了。
江澄:“……”
☆、五十三
薛十七的确是困乏至极,回了自己院子之后,倒头便睡去了。
还是风和见她回来之后,仔细照顾了她两日,她才恢复了精神,不过却又开始东搞西搞,风和说也说不住,索性也就任她去了。
这是一场只有薛十七才知道的灾劫。
而她已经,避无可避的要为它做准备。
做最坏的准备。
☆、五十四
小少年翻身下马,将马匹好好栓在了茶厮边,复又钻进去寻了个座位坐下。
少年长相天真,笑起来唇红齿白,尤其那两颗虎牙尤为生得可爱,一身灰布衣,腰间一把普通佩剑,看上去应是出来历练的贫苦小儿。
暗暗呸了一口这不甜的点心,少年凝神静听。
“听说了没?温家又烧了一个世家!”
“嗨!哪能不啊!上次是姑苏蓝,这次好像说是云梦江氏的那叫……啥莲花坞?”
少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