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宁不解他此时问起这个是何意,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

“李夫子教书如何?”

“夫子很认真,对我们也严格,我认为很有收获。”

里头殷重本是遵从内心随口找话挽留,没想到听着听着却皱起了眉。

从前怎么没觉得婉宁的声音这么动听?明明是小女儿家娇娇柔柔的语气,却又带着些许骄矜,像是不愿与他多言,却又碍于礼节不得不应付。

殷重假装听不出她话中的不情愿,继续问道:“月霏念书时认真吗?”

陆婉宁猜测他大概是在关心自家女儿,就一一回应了。

没想到殷重问着问着忽然话锋一转,低声关照起她来:“这次见你好似清减了不少,回去以后还得自己注意,多吃点,别挑食。”

陆婉宁有些愣住了,下意识“嗯”了一声,顿了顿,柔声道:“伯父也要注意身子,战场上刀枪无眼,小心别伤着了。”

“会的。”

突然被这样贴心关怀,殷重迷迷糊糊好似回忆起了那夜怀中人对着自己娇吟缠拥的模样,手上孽根登时暴涨,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半是恼怒半是唾弃,殷重越发粗暴地快速撸动起来。

“唔……方才的早点还吃得惯吗?”

“我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喜欢的话以后就多过来,嗯……”

殷重又不着边际地说了些话,陆婉宁越听越疑惑。她已经站在门外好一阵子了,伯父一个劲儿地同她说话,却又不开门邀她进去,总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只好主动结束了这次莫名的谈话。

“伯父,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唔……”

门前身影离开后,殷重猛然掀开衣摆,粗喘着闭上眼睛狠狠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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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决绝

自那日放纵自我发泄欲望后,殷重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起来。明明一次次地跟自己重申强调要把她当成侄女小辈看待,还一遍遍地努力去回忆两人相处的过往,却忍不住以一种看待女人那样的标准去审视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然后悲哀地发现,原来早在几年前她便已是那样漂亮温婉,叫人不动心都难。而他越是挣扎越是钻牛角尖,结果只是适得其反。

终于,初春之时,一身戎装的殷重叩开了陆府的大门。

不认命的他这次前来,只想为自己纠结烦乱的内心寻求一个答案。

“这次我军就驻扎在附近,我路过来来看看你们。”殷重这话明明是对着陆于鸿说的,却朝陆婉宁那儿瞄了一眼,被后者刻意避了开去。

陆于鸿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还是受宠若惊,赶忙吩咐叫人准备午宴。

还算平静地用了饭,陆婉宁在自家花园里散步透气。

园中桃花灼灼,娇艳迷眼,婉宁忽然嗤笑一声,笑自己真没出息,那人只是一眼就能将她的内心搅得如此天翻地覆。

呵,那男人有多冷漠她早已见识过。不说他清醒后毫无遮掩的懊悔疏离,单是一走就是音讯全无的半年,再见时一句道歉便想让一切回到原轨,也足够叫人心寒。

既然他们的意外结合就是一个错误,那就如他所愿退回到两人最初的距离,他还是她敬重的好伯父。只是希望他也能遵守此约。

陆婉宁一把将指间的靡丽桃花掐断,冷眼见它飘零辗转,无力坠地。

纵然阳光照耀,天气回暖,陆婉宁却仍觉得手脚被冻得没了知觉,正决定回屋歇着,一转身却撞进了殷重眼里。

虽是惊诧,眨眼间陆婉宁便已敛去眸间异色,冲他福了福,唤了一声“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