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和嫂子有关。”严皓说。

严辞回过头来,一动不动看向他,静听他分晓。

严皓便将他往后院拉,低声道:“外面说话不方便。”

走了几步,又改主意,“要不还是去大哥外书房吧,那儿更不让人起疑。”

看他样子,似乎要说什么唯恐被人知道的惊天隐秘,严辞面上没什么神色,手却微微紧了紧,他的确去冀州一段时间,她在信中对他态度冷淡,但应该不至于有什么过分的事吧,那也不像她……

严皓将他拉到外书房,又仔细关上门,这才说道:“其实我真不相信嫂子会做这事,但又是我亲眼看见的,昨天我是一夜没睡,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哥,一是怕大哥怪我,二是……”

“有话快说,少绕弯子。”严辞打断了他。

严皓这才咬咬牙,狠下心道:“嫂子她偷偷和城里那个黄记糕点铺在做生意。”

严辞眼中露出几分意料之外的讶异,随后才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缓声问他:“什么生意?”

严皓到他对面坐下道:“大哥不是让我看顾着天香楼的事吗,这段时间天香楼的糕点生意差了些,因为本来都要关门的黄记糕点铺和他们卖起了一样的东西,又有意把价格压低了点,所以就把生意抢走了大半。最开始是卖得最好的千层糕,他们没在意,然后就是招牌蜜豆卷,而且后来还出了样天香楼都没有的冻奶酪,这东西稀奇,好吃,又卖得贵,大夏天的,一下子就把黄记的声名提起来了,天香楼就派人偷偷去查他们是不是从哪儿请的名厨,结果就查到了嫂子身上,是嫂子身边的冯妈妈拿方子出去卖给黄记的。”

说完,严皓小心地问严辞:“大哥,你说嫂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和天香楼抢生意对她有什么好处?”

严辞一阵轻笑,随后将笑敛去,正色看向他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就不用管了,也别说出去,我自会处理。”

严皓连忙抿紧唇点头,然后才开口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将嫂子在外面做生意的事说出去。”

严辞听他这样说,批评道:“做生意怎么了?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该庆幸黄记背后的名厨是她,要不然你手上的钱就和天香楼的生意一样要大缩水了。”

严皓连忙点头,一句也不敢回。

他派人去买过那个冻奶酪,冰爽甜软,里面加了蜜豆和果干,说不出的好吃,就是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要去帮那个黄记……

严辞进屋时,聂蓉正坐在书桌前,将什么东西放进了面前的抽屉里。

他看着她那动作,问她:“在做什么?”

聂蓉看看他腰间之前挂香囊的地方,起身将门关上,这才走到他面前,一边拉住他腰带,一边说道:“给我看看。”

严辞却按住她的手,脸上浮起促狭却有几分刻意的笑:“做什么?”

“就给我看看……”她不依,硬是去解他腰带,严辞一边按着自己的腰带一边笑道:“不是不喜欢白日宣淫么?昨晚还没尽兴?”

聂蓉瞪他一眼:“别装了,我都知道你受伤了!”

他顿时没话了,老老实实松了手,任她去解他腰带,然后问她:“谁说的?小陶?”

“不是谁说的,我看见了你那个不知道掉在哪儿了的香囊。”她说着,手上已经将他衣服解下,撩起里衣一看,果然看到了伤疤。

在近腰侧的地方,伤痕倒不大,但还结着厚痂,明显伤口还有些深。

这时他说道:“早就好了,而且箭穿过香囊,只刺进了半个箭头,很小的伤。”

“这哪是小伤,你说半个箭头肯定是整个箭头,竟然还瞒着,晚上还……”她带着泣音道:“你这样就该好好休养,待伤口完全脱痂,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