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然后就装无辜。”聂蓉不满道。

严辞被她的用词逗笑了,无奈道:“我拒绝了母亲的安排,又逼她离开府上,也曾亲口说过对她无意,还要我怎么做得明显?总之,我以后再不单独和她待一起了总行吧?”

“哼,那是你的事。”聂蓉闷闷道。

他捏住她的手,她马上就要挣,却被他一使力就牢牢将她手禁锢住了,让她只得放弃。

于是他便满意地轻轻揉捏着她手道:“老是提那簪子,你很喜欢?”

聂蓉心想,这世上有不喜欢簪子的女人吗?

给不想娶的表妹送那样好看的簪子,给她送书,虽然那书她也喜欢,但总觉得……连话本名字都是什么《金钗记》,《紫玉簪》,《同心佩》,他怎么想的,要抄书给她?

她带着闷气道:“那是表小姐的,我可不敢肖想,侯爷送点食谱挺好的,妾身一定好好学,侍奉好母亲。”

严辞揉了揉她的头:“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这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要不然你送我几本书做什么?”她回。

严辞无奈道:“不是你自己之前在看游记么?不是你自己常做些糕点么?”

说完,突然就冷了语气:“反正我送的东西就是怎么也不如意,看也不愿看一眼,就喜欢看些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酸诗。”

他说着,已经开始气恼,松开她,抬起手臂枕于脑后,平躺在了床上。

聂蓉这才回过头来,不服气道:“书是友人相赠的,簪子是山盟海誓用来订情的!”

严辞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她手腕道:“走,去买簪子,你想要什么样挑什么样,想要多少根挑多少根,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山盟海誓来。”

她一边将手腕往回拉,一边扭捏道:“我不去。”

严辞却不听,仍拉着她往上拽,又直接托了她肩将她从床上抬起来,强硬道:“不去也得去!”

聂蓉没办法,真被他拉了起来,眼看他要将她直接拽出门去,才急道:“不行,我得梳梳头发,等我梳了头发自己走!”

严辞便放了她,让她去梳头。

京中最大的首饰铺子名为琳琅居,严辞带她来的就是这家。

一进门,便说道:“看看。”

聂蓉看他一眼,朝摆着各色首饰的货台上走近一步,有白玉,青玉,红玉各种色泽的玉制首饰,又有鎏金、累丝,花丝好几样金饰,从抹额到头钗到步摇或是耳坠手镯,不一而足,要让人挑花眼。

既然来了,看这架势肯定是要买两样的,她看中一只花丝镶玉的步摇,但看着有些贵,正要问多少银钱,却见严辞将上面的首饰扫了眼,问:“有其它更入眼一些的么?”

店小二连忙回答:“有,有,客官稍等,小的去叫掌柜来。”

说着就去后面叫了一声,很快掌柜的过来,带他们入了里间。

一边走一边客气道:“贵重一些的首饰放在前面怕摔了撞了,所以搁在里面稳妥些。”

待到了里间,房间布置便更华丽细致一些,有开得极美的两盆鹅黄色建兰,有做工精细的青瓷花瓶,画着仕女图的琉璃画屏,还有红木雕花的桌椅,掌柜让他们坐在桌前,问:“不知夫人想挑些什么?”

她没说话,严辞代她回答:“先看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