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们绑头发,也一般就是用两条,长度也是这样的长度。

是什么女子的丝带,竟让严辞如此细心收藏?

是个……让他心仪的姑娘么?

这丝带布料尚算新,但颜色却并不时兴了,它的主人不一定还是未及笄的少女,而是早已成年,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那姑娘是谁,现在嫁人了吗?以严辞这样的身份,就算对谁有情思也能光明正大娶佳人进门,而不用默默藏着这一对丝带吧……

她在微弱灯光中将这对丝带看了很久,直到猛然想起安息香,才将锦盒盖好,去其它抽屉找安息香。

后来她在下面一个抽屉内找到了,又看看之前放了锦盒的那个抽屉,拿着安息香回海棠院。

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或是现在仍然喜欢着?

想问问他,但他看着疲惫,她便将心中的话忍住,只是替他点好安息香,看着他入睡。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她仍是无睡意,躺在他身侧,在昏黄烛光下看着他的睡颜。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她清楚侯府有哪些人,知道他没什么失散的妹妹或早夭的姐姐,那丝带只可能是其他女子的。

原来他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默默牵挂一个女子。

她更加睡不着了。

第二天,外面传来消息,皇上驳回了御史台要将李元淳抄家的请示,并斥责严辞枉顾法纪,胡乱抓人,命他将李元淳和李家其他人,以及闹事的书院学子等等一并放了,且罚俸半年,官降一等,再犯即重处。

晚上严辞也回来得晚,心情却还不错,拿着她绣好的鹤端详了半天,然后开口要她侍候他去沐浴。

她心知这一去就没好事,果然在浴房就被他弄得衣服头发都湿透了,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到了床上又是一通荒唐,直到三更过半才停歇,她虚弱无力伏在他肩侧,他揽着她,把玩她仍然微湿的头发。

聂蓉想睡,却又被心里梗着的事弄得不安神,想着这时侯似乎是个好机会,便开口问他:“侯爷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啊?”

严辞看向她:“怎么这样问?”

“我昨天去拿安息香,翻错了抽屉,看到一对女孩的发带。”说完,她就抬眸看着他,想看看他脸上的神色。

听见这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神略微有些暗沉,但那暗沉一闪而过,随后就不在意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都快忘了。”

也就是说,那丝带的确是一个女孩的。

这回答比她想象的好得多,可她却非常清晰地知道,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

在她问这话的时候,他是愣了一下的,他看着她沉默的那一瞬,分明是想起了有关那丝带的种种,可后来他却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房里那么干净,半点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有,唯独收藏了一对粉色丝带,却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快忘了。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不愿提起,不愿和她说罢了。

大概是让他伤心的事吧,毕竟……他没和那个姑娘共结连理。

那他对着她是什么感觉?在床上和她温存时又在想什么?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子来?

她垂下眼眸,轻轻搂过他的肩,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侯爷在很久以前喜欢一个姑娘,然后将她的发带收在房中呢。”

“没那闲功夫,又不是你。”他淡声道。

聂蓉立刻就想起那个箱子来,又想起他将信拿手中时眼带寒霜的样子,抬头道:“那两封信其实也没说什么,当时就是随后一放,侯爷若是不高兴,下次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