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暂时,她却是什么都不用想的,先过好这最后两天的舒心时光吧。

然而谁也没想到,仅仅在第二天就出了意外。

正午的时候聂蓉端药到床边给温氏服药,温氏身旁林妈妈匆匆自外面进来,着急道:“夫人,大事不好,现在外面都在传姑娘被侯府休弃了,这才回娘家的!”

温氏一听就吓白了脸,药也不及喝,连忙问:“哪里在传,谁说的?”

林妈妈立刻回:“隔壁姚尚书家的张婆子来打探,我这才知道上午就有好几人问过家里人了,外面都这样在传,所以马上就来告诉夫人。”

温氏这时看向聂蓉,情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回来有同你婆婆说吗,她是怎么说的?脸色好么?”

看娘亲这样子,聂蓉更加不敢说自己和老夫人还嘴的事了,只安慰道:“老夫人没怎么说,这事……兴许就是别人见我回来,扑风捉影瞎说。”

温氏索性放下了药碗,左思右想,随后道:“要不然你这就回去,省得别人在外面瞎传。”

聂蓉又接不了话了,她现在又如何回得去?

先前朝老夫人那般说话,就是为了争这最后一点脸面,若是现在立刻火急火燎赶回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老夫人不只要让严辞休她,还要讽刺她,不是说要休书么,现在不是着急忙慌就觍着脸回来了?

那她这来来回回是为什么,在侯府又如何度日?

见她不说话,温氏急道:“你快去收拾呀!”

聂蓉试探性地问:“娘,如果……这话是老夫人传出来的,怎么办?侯爷不在,我怕她真有这想法。”

温氏没等她说完就吓得哭起来,连忙问:“你别吓我,总该不会你婆婆真和你说过什么吧?那侯爷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昨日说他当家,那他会听他娘的么?”

聂蓉无从回答,她又急道:“不管怎样,你还是得赶紧回去,这样等侯爷回来,你才能马上去找他说些好话,若是侯爷回来了,你却不在,他真起了那个心,你不就完了?”

“娘……”

温氏不等她说话就将她往外推:“你别再磨蹭了,快去收拾,今日就回去!”

聂蓉无奈,离了母亲房间回自己的厢房。

终究是她太冲动了吗,说了那样的话,现在还得马上赶回去?

可是她做不到,母亲面前又无法启齿,现在该如何是好?若等晚上爹回来了,那更是难以招架……

就在她看着自己那些简单的衣物行李发怔时,外面传来声响,她唤青梅来问,才知道是薛大夫过来给母亲瞧病了。

薛大夫是京中医术了得的女大夫,与她家中相熟,这次母亲装病便是拜托的她,但母亲的风寒也的确久咳不止,她心中牵挂,便起身又回正房去,想听听大夫怎样说母亲的病。

到了正房,却只觉房中气氛诡异,母亲和薛大夫都没说话,倒是薛大夫身旁的药童,从她一进房就看着自己,待她抬眼,才知那分明不是什么药童,竟是沈知仪!

在这儿看见他,聂蓉吓了一跳,久久不能言语,倒是沈知仪将头上缀着罩纱的笠帽一摘,朝她道:“蓉……”话到一半,改口朝她见礼:“夫人。”

聂蓉看看薛大夫,又看看母亲,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薛大夫叹了声气,去了前面隔间,娘亲苍白着脸不说话,沈知仪看着她道:“是我拜托薛大夫带我过来的,今日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聂蓉看着他,便听他恳切道:“蓉蓉,我向你发誓,若我在宋明钰面前提了你半个字,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你怎么……”听他竟发此毒誓,聂蓉吓了一跳,却还不及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你被严辞娶进侯府,我猜也能猜到你日子过得艰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