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明白,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不只主动和她说话,还被她多次冷待也没生气,像换了个人似的。
直到晚上洗浴好上床,他仍然温言善语,在她身旁问:“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吗?”
她以前的确会翻会儿书或做点绣活之类的,但今天没心情,所以早早就背朝他躺在了床里侧,好像要直接睡觉的样子,但哪里睡得着?
听他这样问,她又语气冷淡地回道:“妾身这几日不便,近侯爷身怕污了侯爷,望侯爷恕罪。”
因为背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却听他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脸,反正他也常常翻脸和翻书一样。
但这次他却没有,反而贴过来,将她搂住,在她身后说:“昨夜喝多了酒,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她心中微动。
虽然他昨夜一点都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但她还是因他这句话而将一颗冷着的心软了下来。
他听出她在气他,也知道他哪句话说得过分,所以现在竟向她道歉了……
只是,若在这之前,她一定感动万分,可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这道歉当真。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本就有怒火,还是觉得她不过是他抓回来的一个玩物,竟敢栓门不让他进,这才发了火,直接踹门。
她仍没说话,他又说:“昨夜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聂蓉心里仍有气,但又知道自己并没有使性子的资格,所以在他第二次道歉后侧身过来,面朝他道:“是我不对,不该因为不满侯爷喝酒晚归就使小性栓门,以后也不会了。”
严辞看她一会儿,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少喝。”
说完,轻轻吻她的额头,又低下头贴上她的唇。
此时他又温柔起来,不似以往那般含着索取和情|欲,唇间纠缠搌揉一阵,便将她放开,搂着她入睡。
聂蓉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虽然他愿意当她是妻子维护她,偶尔也会愿意耐心温柔,但她不能因为这样就妄自尊大,自以为在他心里有个什么特殊位置放肆起来,一不小心越了界,他便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第二日下午,太姨娘请人过来,和她说二老爷家的姑奶奶同姑爷一起来看严皓,太姨娘留了饭,顺便也邀她和严辞过去作陪。
聂蓉答应等严辞回来和他说。
其实心底是抗拒的,她不想和严若馨一道吃饭,但前两次都有严若馨的场合她都没去,这次再不去就做得过了,除非严辞也不去。
可等严辞回来,听说这事后倒很爽快就答应了,换了官服下来后朝她道:“走吧,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堂姐家的阿武?长得机灵可人,若是今日也一同过来了,你记得给他备份礼。”
严若馨出嫁后据说夫妻和睦,很快便有了一儿一女,这次省亲因女儿太小,只带了儿子过来,差不多五六岁,小名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