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是府上人一起出门去了,严辞受所有人奉承,想必不可能少了他,可他竟然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怄得垂泪,直到天黑,严辞没过来,她才寻到机会发这口闷气,早早将房门栓上了,唯恐不解恨,又在后面拦了把椅子。

这一次他回来倒是早一些,不过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大概是见整个院子都熄着灯,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上前推门。

聂蓉自然没睡着,但她憋着气,还是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没想到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

她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看不见房门,却也能猜到是他直接将门踹开了。

随后他就进来,自行点燃了房中烛台,缓步走到床边来,就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聂蓉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脾气,一边生气,一边又有些惧怕,此时偏过脸去不理他。

他在床边坐下来,然后问:“做什么?这就是你的报恩,是你答应过的恪守妇道?”

他语中冷淡,带着质问,她也气闷道:“不做什么,只是有月信在身,不能服侍侯爷,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躺下了。”

“原来是这样的不舒服?”严辞说话又有些不阴不阳,随后语气骤冷,带着轻蔑道:“倒也是,既然不能服侍,那我就走了,反正来这儿也就这点乐趣。”说完就起身,头也不回就离了屋子。

聂蓉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样难听的话,泪水止不住就从眼里涌了出来。

她如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待她到底是待妻子还是待玩物了,竟是喜怒无常,一天三回样。

正难受时,外面传来声音。

“侯爷,刚才老夫人听见响,让奴婢来看看怎么了?”

“侯爷没什么事吧?”

聂蓉一听这声音就紧张起来,这分明是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和表小姐身边大丫鬟的声音,她忘了刚才那阵踹门声会被人听到!

若是老夫人知道她栓门关严辞,一定要叫她去问话的!

而表小姐,若是知道严辞踹了她的门,又发了火之后离开,怕是要暗地里高兴吧……

这时严辞的声音传来:“外面有风,夫人用椅子档了门,被我推倒了。没什么事,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