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扯不平,还有头上的发髻已然有些松散,她努力摸着头发整理,却知道再怎么样也恢复不成原样了,别人见她待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出去时又是眼前这副样子,猜也能猜到她在里面干了什么。

那该怎么说她!

就在难受委屈之际,他走过来,衣衫已经打理好,又是一副贵气冷肃的样子,他蹲到她身前,轻轻抚着她的头,替她重新插了插步摇。

“先回去吧,晚一些我过去用晚膳。”他语气平静,但也多了几分柔情。

聂蓉点点头,用手撑着从地上起身,这才发现他书桌上的书都散落在地上……那是他之前掀的。

脸一热,她连忙要弯腰去捡,他却将她拦住:“不用管,我来捡吧。桂花羮凉了,拿回去热了我晚些去喝。”

她看着那碗安稳搁在桌角、竟没被打破的桂花羹,连忙端在了手上。

可这桂花羹还能吃么,她总觉得这桌子不干净了,连同桂花羹也不干净。

什么话也没说,她端着桂花羹退出书房,低头往院外走,脚下似踩着棉花,松软无力,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小陶已不在院门口,冯妈妈从不远处过来,之前还面露喜色,待接过她手上桂花羹时意外道:“怎么没喝?侯爷不是……不是应该挺高兴么?”

看冯妈妈的样子,聂蓉就知道她猜到书房里发生了什么,想必正为这事高兴,觉得她又重新复宠了。

冯妈妈知道,小陶自然也知道,那还有其他人呢?

聂蓉一句话也不说,只低着头快步往海棠院走,见她这样,冯妈妈急不可耐,怕是又出了意外,却知道她不想在外多作逗留,便忍着不发问,只扶了她往海棠院去。

直到进了屋,冯妈妈才又问:“到底怎么了?姑娘在书房难道不是……被侯爷留下了么?”

聂蓉仍低着头不回这话,只是急着吩咐道:“我要沐浴,换身衣服。”

冯妈妈一愣,“姑娘怎么嗓子有些哑了?”说着低头往她脸上一看,更是着急:“眼睛也红了,口脂还……”

“妈妈快别说了,我要沐浴”聂蓉鲜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冯妈妈再不说话了,立刻去备水。

等进了浴房,她才发现聂蓉一片雪白的背上多了好几块红印,腰上还泛紫,连膝盖处都有红痕……她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对的,只是看样子主子在那书房里没少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