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嫁入侯府非她所愿,但既然嫁了,严辞就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该挂念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该再出现在脑海。聂蓉提醒自己,下次再不可犯。

从彗音斋回来,冯妈妈一脸喜色地告诉她,寻芳只进房铺了床,没一刻钟就退下了,严辞用惯了小陶,是小陶在旁边侍候。

聂蓉知道这是严辞洁身自好,所以才没留下寻芳,但老夫人说不定就是那个意思,寻芳自己肯定是愿意的,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定。

不过……她倒弄不清严辞是什么想法了,要说他好色,哪哪儿看着都不像,要说他不好色,可他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娶自己呢?

……

一连两天,严辞白天没见人,晚上也没回房休息。

聂蓉想起了一个词:失宠。

先前她以为自己来侯府就是一个死,后来发现严辞没对她怎么样,还正常圆房回门,倒像正常夫妻,便觉得他终究是觉得她好看的,可短短两天后,他就像忘了自己一样。

有些怅然,有些不解,还有些担心害怕。

可是,明明回门那天他对她好像还不错的……

胡思乱想的第三天,聂家来人了,是行事沉稳的大管家,将几副纸卷和一封信交给她。

聂蓉看了眼,是策论文章,却有三篇,一篇是弟弟聂长博的,一篇是姐夫的,还有一篇是大哥聂长文的。

她没想到聂兰还是把姐夫的文章塞进来了,更没想到连大哥聂长文都动了这心思。

大哥前些年中了举,考了一年没考上,正好遇到吏部大挑,便在京兆尹补了个缺,虽只是八品小官,却也算步入了仕途,可以一步步往上升迁。

大概是嫌弃起步太低,或是觉得这样的好事不能错过,便也掺和了进来。

可他们当严辞是什么,阅卷的夫子么?人家愿意帮长博看看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竟然一连投来三篇文章!

聂蓉很是不悦,有些抗拒地将信打开,读到了父亲聂谦的信。

作者有话说:

严辞:等一等,我想办法研究一下

第14章

无外乎是让她在严辞面前美言几句,尽量让郎舅三人都入墨阳书院,不行的话得个指点也行。

信上说姐姐为难,在他面前哭诉请求,姐姐家的公公也亲自托付,不可不依;又说大哥晋升无望,能中个进士才有前途,让她一定办妥此事,不要让兄弟姐妹徒生罅隙。

聂蓉内心觉得父亲这决断十分不妥,万一把严辞得罪了,他连长博的事都不管了怎么办?

她不认同这样,也不想去得寸进尺找严辞,可父亲在信中将事情交给她,她又不得不办,她不敢违抗父命,也怕到时候所有人都恨她、恨弟弟。

但严辞已经两天没到她这儿来了……

聂蓉拿着那三篇文章,委屈得想哭。

冯妈妈和青梅几人都怨聂谦偏心,不心疼女儿,最后冯妈妈说道:“要不然这样,不如姑娘就将信和文章都放在桌上,若侯爷晚上过来,一眼就能看到了,这样也能明白姑娘的难处,不会怪姑娘。”

聂蓉抬头:“那他要是不过来呢?”

冯妈妈为难了,随后马上想起来:“早上去打听寻芳,听行云阁的人说侯爷明日沐休,这样倒是可以寻到机会去找他。“

聂蓉看着面前的几篇文章,知道或许就是要她去找严辞了,只是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将父亲的信给他看,只能自己去说,既要将三篇文章都交到他手上,又要不惹他生气。

太难了,就她见了他说话磕磕绊绊那样儿,能完成这事么?

毫无意外,晚上严辞果然没来。

聂蓉确信自己是失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