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后院种了少许花木,平时会晒些食料,地方不大,但安静,聂蓉到了后院便看向柳木樨,客气道:“不知姑娘想见我做什么?”
柳木樨吃惊:“你就是聂……二娘?”
聂长博在一旁朝柳木樨白眼,聂蓉平静道:“是的。”
她刻意镇定,实则心里已经绷起了一根弦,堆起了满身的防备,一动不动看着面前年轻貌美的异族姑娘。
她与聂长博想的一样,严辞身边的姑娘来找也,当然是心怀醋意,要来找她麻烦的。
“我……”柳木樨经刚才那么一闹,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隔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单纯就是好奇,来看热闹的。
因为九娘糕点得了太后的赏,闹出那么大动静,她觉得有意思,就要来看,结果她身旁丫鬟告诉她,让她别来,因为安阳侯府和九娘糕点关系有点特殊。
在她的一再追问下,丫鬟告诉她,侯爷从前的夫人被休后,来开了这家铺子卖糕点。
这下让柳木樨来了兴致,她太想知道严辞前夫人长什么样了,更何况还天天闲着没事,所以才过来想看一眼,谁成想就碰上了刚才那个人。
对,虽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但她可以先发制人。
于是她立刻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啊,别人说你是玉容娘子,我来看看不行吗?可是这个人是你弟弟吧,还说自己是朝廷命官,竟然造谣说我是严辞的小妾,要是京城都是这种人在当官,那咱这天下算是完了!”
聂蓉的注意力全被她那句“竟然造谣说我是严辞的小妾”吸引住了,忍不住想:难道她不是严辞的小妾吗?
聂长博倒是冷哼一声,说道:“难不成他和你说要娶你做夫人?还还信这种鬼话,他要娶你早就娶了。”
柳木樨再次生怒道:“你凭什么要说我和他是那种关系,我清清白白,你再这样诽谤我我打断你的腿!”
“你……”聂长博本就对她那一脚耿耿于怀,此时又被她威胁,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才道:“全京城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说你是小妾还抬举你了,明明就连小妾都不算,就是……无媒苟合!”
柳木樨立刻冲上前要打他,聂蓉连忙将她拦住,斥责聂长博道:“你少说两句!”
说完正想劝柳木樨,却听她怒声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全京城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聂长博不再随意说话了,聂蓉试探着开口道:“姑娘难道不是侍奉侯爷,以后要被接进门的么?”
“你……我……”柳木樨联系前后聂长博的话,也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了,一时气极难耐,说道:“我和他才没有什么关系,我是要进太医局的!今天的事,回头再找你们算账!”撂下这句话,转身就朝铺外走去。
聂长博看着她的背影满脸怒火,不服道:“你凭什么找我们算账,我才要送你进衙门!”
说是这样说,但真要报官抓人家一个姑娘,他也做不出来,只能自己生闷气。
聂蓉则是久久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情不自禁,一遍遍想着那姑娘的话。
听她的意思,竟好像是和严辞没关系,所以怪长博污了她清誉。
可是人人都说她是严辞带回来的女人,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那他带一个年轻姑娘在身边做什么?那年轻姑娘又为何愿意跟在他身边?
侯府内,老夫人亲自到行云阁内找严辞。
严辞坐在书桌前,一副专心公务的样子,老夫人也不管他,就坐在他身侧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的?给你说的好几处人家你也不理,你带回来那个什么柳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想的,但她肯定是进不了我家的门的,成天咋咋呼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