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羽挠头：“亲爹让你找啊。”

原来这招向以恒已经用过了。

“爸爸，明天开家长会，爹地说他有空去。”自念书以来，秦恒羽的家长会出席的家长不是秦越就是向以恒，且两个都自称是秦恒羽的家长，学校的老师已经有了不可描述的脑补，再一打听，发现两人是兄弟，实属他们想多了。

“别人的小作文都是写我的妈妈。”秦恒羽长大一点，突然也对那来历不明的亲妈有了好奇，“我连我妈是谁都搞不清。”

甚至连他爸是谁他也搞不清，他觉得他这么像秦越，应该是秦越的亲儿子，但向以恒总说是他的亲儿子，并且每次都要气呼呼地捏他的脸，试图把他的五官捏变形。

“你为什么要好奇这个？”秦越问。

“他们都说我有爹生没娘养。”秦恒羽闷闷不乐，他因为过于顽劣在学校不招人待见，同学背后都吐槽他有爹生没娘养，有次被秦恒羽抓住，痛揍一顿，第二天两个学生一起见家长。

他小时候从不觉得自己三个爹有什么不好，被同学嘲笑后，就觉得还差一个妈，这个家才完整。

“爸爸，你和爹地，还有干爹，商量一下给我娶个妈回来。”

怎么三个都吊死在叶凛这棵树上呢？

这段时间，秦恒羽一直怂恿他们三个谈个女友回来，秦越都没当一回事，只当童言无忌。

“你希望你的妈妈是什么样的？”秦越问。

“温柔，漂亮，善良，对我好，陪我玩咯！”

“叶凛都符合，你认他当妈吧。”

秦恒羽的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他是男的！”

“性别不重要。”秦越把他撵出家门，“过去，叫妈妈。”

秦恒羽曾经赌气发誓不会踏入叶凛家一步，于是他横在门口死活不过去：“我不去，我才不认他当妈。”

对面叶凛开了个门，探出个看热闹的脑袋：“你们干啥呢。”

秦恒羽背过身不理他。

秦越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叶凛面色不悦：“我就说这小子最近这么安静肯定在作妖，想给你三个爹找小老婆？呵，信不信他们真找了你马上就被扫地出门？”

秦恒羽立马转身：“被扫地出门的是你吧？我是他们儿子，你呢？你算什么？”

“我是你大爷！”叶凛叉腰怒斥，“我是他们的爹，懂了没？”

秦恒羽皱眉：“我爷爷还没死呢。”

向以恒出来劝架：“你们别吵了，小羽，凛凛也是你爹。”

这个时候出来说这个，秦恒羽不会当真：“才怪，他哪里像我爹啦？不要乱认亲戚。”

他知道他三个爸爸是兄弟关系，叶凛？只是他们的小情人。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向以恒道：“你性格不是挺像他的，天天作妖。”

叶凛瞪了他一眼，向以恒选择闭嘴。

秦恒羽知道他们三个是不会给他找小妈了，所以按头让他喊叶凛妈。

他试探地叫了声：“妈？”

叶凛面色大变：“你喊谁妈呢？叫我爹。”

看他这样，秦恒羽愈发逆反，又喊了一声：“妈妈。”

叶凛立马就冲过来拎起他的领子：“别乱喊，叫我叶凛。”

“妈妈。”秦恒羽嘿嘿一笑，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受用。

“……”叶凛逐渐淡定，“随便你，反正喊出去也没人信。”

很多年后，高中开始独立搬出去住的秦恒羽在收拾房子的时候，在秦越的书房角落收拾出一张夹在文件中的孕检单子，看到上面的时间年月，还有姓名叶凛的时候，虎躯一震：卧槽你大爷的！

他掐指一算，那个怀孕时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