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隆起的小腹，又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

“……”秦越心想，他为什么总是很执着地问同样的问题，“我不讨厌。”

“你嫌我丑吗？”

“你不要太焦虑。”秦越无力，当初为什么非得逼他生孩子呢？快把这孩子逼疯了。

叶凛哭道：“我就是变丑了嘛。”

秦越只得将他搂进怀里，哄道：“你不丑。”

叶凛这才好受一些：“真的吗？”

秦越想翻白眼，忍住了，他低头哄道：“嗯，很可爱。”

以前的叶凛，清瘦柔软，抱在怀里总怕把他折断，现在的叶凛，呃，厚实柔软，肉呼呼软绵绵的手感也不错。秦越蹭了蹭他的脸颊：“你别作妖了，去睡吧。”

叶凛抬起可怜巴巴的眼泪，有些恼羞成怒：“是啊，漂亮叫作精，丑了就叫作妖。”

方星羽说他怀孕后，脾气大得很，听不得一点不顺心的话，果然如此。

秦越低头凝视他，决定闭嘴。

他的嘴，只有闭上了才能安慰别人。

叶凛也气呼呼地盯着他，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凝固在了一起。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气氛下，秦越已经吻上来了，可现在，秦越只是移开了目光，说道：“我抱你回去。”

他把叶凛抱到了主卧，自己回客房睡。

叶凛再次躲被窝里哭。秦越疑惑地回头：又怎么了？

他决定，明天就把叶凛送回方星羽那边去，实在受不了了。

他想走，又想到叶凛还大着肚子，又留下来：“你别哭了，你还怀着呢，一直哭伤身。”

叶凛的哭声从被窝里传出来：“你走吧，你让我一个人哭。”

秦越不解：“你到底在哭什么？”

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叶凛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那双眼睛都哭肿了：“我伤心还不能哭吗？”

“……别伤心了。”秦越僵硬地安慰，生怕多说一个字，又得罪人。

叶凛起身，凑到他面前，他哭得鼻子通红，脸颊上都是泪痕：“你刚刚没亲我。”

秦越思考了一下：“我为什么要亲你？”

“……”叶凛觉得两人再聊下去，又是互相伤害，他只得吼道，“你以前肯定会亲我的！”

秦越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明白过来，他抿着唇不说话。

叶凛歪着脑袋看他。许久，秦越说道：“你真贪心。”

叶凛扁扁嘴，一脸无辜。

秦越给他盖好被子：“你只能二选一，他们两个，和我。”他低头注视着叶凛，“你不用纠结，我替你选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叶凛说完吐了个舌头，“我乱说的，你别当真。”

秦越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睡吧。”

叶凛抓住他的手：“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不顾礼义廉耻地跟他厮混，现在秦越这么道德，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秦越摇头：“不可能。”

叶凛眼眶再次湿润，难过地低下头。

秦越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现在若是要你，不会容忍你勾三搭四。”

叶凛想到家里两个男人的好，他要是跟秦越过日子，肯定处处受委屈，跟向以恒方星羽过日子，可以处处让他们委屈。叶凛不想委屈自己，低声道：“我舍不得他们。”

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秦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秦越无话可说：“我们以后做亲家吧。”

叶凛心中酸涩，泪水再次滑落。

秦越无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