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苏梨的病因很奇怪……”
贺川指骨紧绷, 竭力压下心底躁郁的情绪,吐出一口浊气, 声音仍未完全平静下来:“……环境。”
“对。”秋月伸出食指支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似乎天气越恶劣,她的病情就会越严重……”
但是末日生态怎么可能仅凭他们就能轻易改变呢。
这无异于给苏梨判了死刑。
贺川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他敛着眉睫,神情阴郁的可怕,一言不发地转身往休息室走去,苍白纤细的手指捻着佛珠轻轻转动,那连接黑檀木的红绳结如一道流淌的血线,将他的希望和祈求牢牢栓在鲜血里。
秋月叹息着收回视线,一转身被悄无声息出现的冬暮惊了一瞬,他的眼睛依然漆黑空洞,没有任何焦距,声音很低,几乎没什么语气波动。
“不能治好吗。“
平直的语气让这句询问变得像陈述。
秋月思索了几秒才郑重地回答道:“……不一定,肯定还是有办法好转的。”
很难从冬暮那张空乏的眼珠看出他有什么他情绪变化,但秋月还是温声叮嘱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在贺队面前说这些关心苏梨的话。”
冬暮安静了一瞬,空乏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庞,眼里映不出半点色彩。
他低下头,淡声回应。
“好。”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秋月着实松了口气,他几次三番的关心苏梨虽然是好事,但很容易惹得贺川不高兴,上次已经手下留情,这次就未必再有那么好心。
感情的事确实很复杂,秋月也只是一知半解地在观察推测,但人身安全理应放在感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