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房东大婶当即推开门往里走,呼之欲出的问候瞬时凝固在了她喉咙里。
室内没有开灯,但屋外朦胧的光线还是能够准确勾勒照出屋内景象倒在血泊里的年轻女人被拆掉了躯体,碎裂的骨头、手指散落的到处都是,而惨烈的尸体前还蹲着一个正在扣弄眼球的白发少年。
“啊怪物有怪物“
“救命!怪物”
上了年纪的房东大婶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差点把声带撕裂,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外跑,鼻涕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模样极为狼狈。
原本百无聊赖在找乐子打发时间的白发少年似是听到了某个足以令他愤怒的词汇,脖子夸张地拧了过去,阴测测地踩烂了神情停滞在惊恐这一刻的脸。
慌张的逃亡者怎么能躲过身形矫健的捕猎者呢?
“怪物?”
他抓着猎物的腿,一下下地用力砸向地面、墙壁,鲜血四溅,脆弱的骨头像零件一样撒了一地。
早已饱腹的捕猎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脖颈断裂,四肢骨折的猎物,沾满鲜血的面颊浮现出恐怖又恶劣的嘲笑。
他才不是怪物。
少年又慢慢蹲下,情绪反复无常,动作堪称耐心地徒手撕扯着一根根爆开的血管,像找到一件新玩具的孩童,开始安安静静地掏出尸体器官。
时间久了,他又开始感到烦躁,一脚踢开脑袋,把扁平的尸体踩的稀巴烂,最后胜似一张染血的纸皮。
少年歪着脑袋,蓦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很满意这个结果,拍拍手上的血迹,步伐轻快地按照记忆中的路径回到了家里。
回来后仍空无一人的房间令他脸上开心的笑容直线降为阴沉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