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时戚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低头咬了下去,紧接着,一股浓烈而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似乎是血的味道。

吴莎莎心头一跳,用力捏住伤口,才勉强逼回涌到嘴边的惊呼。

他不会是要吃了苏梨吧……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时戚站在担架车前的背影,即便如此,吴莎莎也不敢再看一遍时戚进食的过程,同类相食的画面实在过于残忍,她慌乱地收回视线,死死盯着地面,呼吸越来越重,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之前还觉得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生吃自己的女朋友。

太变态了。

时戚咬破自己的下唇,低头印上苏梨略显苍白的嘴唇,鲜红的血液宛如流动的溪水,源源不断地灌入苏梨的口腔里,时戚尖利的犬齿抵着她的唇角打转,以防漏出。

很奇怪的感觉。

他的口腔里不仅有自己血液的味道,也能尝到对方的体/液。

他眨了眨眼,本能地收紧摁住她后颈的手,舌尖挤开沾染着血迹的唇缝,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呼吸交缠,怀里的苏梨体温在逐渐升高,他轻轻蹭开她的裙摆,金色的眼瞳被湿雾缠绕,倏忽迷离,在一片氤氲模糊的金色里,是被旭日掩埋在深海之下的渴望。

时戚紧紧抓着苏梨,眼睫湿润,他稍稍喘了口气,眼睛有些发红。

混着血液的艳色涎水从苏梨唇角滑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

他追着那道水痕,舔上她的脖颈,像只饿了很久终于偷到一根肉骨头的野狗,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颈窝那一块的皮肤,直到犬齿在上面磨出一道暧昧的红痕。

雪白的发丝垂落在少女的颈肩,他微阖着眼,将脸贴上她的胸口,能听见平缓的心跳声从胸腔内持续传来,虽然很微弱,但却一下下鼓动着他的耳膜。

她明明还活着,却一直没有睁开过眼。

时戚感到莫名急躁,金色的眼瞳里交织着明明暗暗的情绪,原本收起的犬齿又露了出来。

好饿。

好饿。

她怎么还不醒。

心脏那处空空的,好想吃点什么把它填满。

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