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颇感惊异地打量了两人一番,虽然看着并不严重,但她还是难以理解:“你们不会为了一个项目打起来了吧?价值多少个亿啊?不至于吧……”
江宴之揉了揉手腕处隐隐作痛的关节,声音毫无起伏:“没打架,只是没谈拢而已。”
“是我私藏了很久的宝贝。”苏温远低声答道。
季辞嘴里叼着一截叉子,悠哉悠哉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听见苏温远的回答,顿时坐直了身。
他一边拨动着叉子尾端,一边幸灾乐祸地接话道:“有些人啊~就是想不明白,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宝贝,注定是留不住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好友变情敌,亲情变爱情,如此种种,没把对方揍个半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估计是因为苏温远今天生日的缘故,两人并没有闹得很难堪,再怎么样,也得让寿星体面地过完这个生日。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
苏温远原本停留在苏梨身上的视线顿了顿,他缓缓移开眼,语气仍然保持住了平静:“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住呢。”
听到季辞和苏温远的对话,站在一旁的江宴之略感惊异地挑了下眉。
“理解理解,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季辞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整个人嘚瑟极了,“希望某人到时候别被淹死了。”
苏温远闻言抿着唇笑了一下,但这浮于表面的笑意却未及眼底,语气也越加疏离冷淡:“别高兴得太早,我劝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可比你坦荡,也比你更有资格。”季辞撇了撇嘴,一双桃花眼上翘的像是翻出花来。
江宴之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季辞,默然片刻,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低垂着眼,眸底的神色被长睫遮掩,让人难以辨析。
江宴之嘴唇微翕,发出的声音几近呢喃,轻不可闻:“是这样啊……”
苏温远紧抿着唇,神情淡淡,没有再说话。
苏梨疑惑的视线在几人脸上来回打转:“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季辞歪着脑袋碰了碰苏梨的肩膀,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听不懂就对了,这是我们几个之间的秘密,怎么可能被你这个笨蛋听出来我们在说什么。”
“季辞!你说谁是笨蛋呢!”
苏梨果不其然没了探究的心思,只余下满腔的愤慨。
她气的作势就要去掐季辞的脖子,他也不躲,反而笑吟吟地张开手,主动搭上她的肩,十分有目的性地将苏梨慢慢揽进自己的怀里。
江宴之眉头一皱,刚上前几步准备扯开两人,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大少爷,江先生。”
正欲开口的苏温远听见声响,稍稍敛了敛眉间的情绪。
他神色不愉地撇开眼,转头看向朝他走来的管家时,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太太让我领你们去处理一下伤口……”
面对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管家只当他们是默许了,垂手侍立,面带微笑地静静站着。
江宴之抬手抹了下嘴角,细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但他很快就放下了手,若无其事地看了眼苏温远:“来吧,寿星先请。”
“客气了,这种事没必要分个先来后到。”
苏温远语焉不详地给予了回应,面上的笑容温和而有礼,看不出任何异样。
江宴之转过身,喉腔里溢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呵,应该的。”
林璇和陈明越两人挤在沙发边缘目送着江宴之和苏温远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