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小心他们的更衣室。你应该知道的,每一座球场的客队更衣室都有一些奇葩的设计,这都是为了消磨客队球员的斗志。”
安柯郑重点头。
他上次在里亚索球场,险些被那逼仄的环境,忽冷忽热的水,狭窄的过道,以及会随着球场一起颤动的木质湿滑座椅逼疯了。
“弗里茨·瓦尔特球场也是如此,”老施密特竖起一根手指说,“他们的天花板,要比其他空间矮上30公分。以你的身高,在进入那间客队更衣室的瞬间,就会觉得难受。”
安柯:“……”
他认为里亚索球场的狭窄空间已经很让人难受了,所以这算什么?
强中自有强中手吗?
“而且要注意防滑,他们整个通道都会打蜡。”
“……”
“哦,我记得他们浴室设计也很独特,倒不会让你们摔倒,而是每个花洒都有单独的热水阀,听说藏得很好,你到时候好好找找。”
“……”
现在安柯来到了这座球场,不但找到了那些故意藏在深处的水阀,也看到了布雷默留下的印痕。
据说那是布雷默每天200球练习,持续不断很多年,才能留下的痕迹。
这也让安柯想到了贝克汉姆和斯科尔斯。
在足球的世界里,天才有很多,但勤奋苦练的天才,或许才能在命运的操控下,更有可能接近自己想要的一切。
除了这些,他还通过更衣室的那扇小窗,看到了主看台外墙的铭牌。
上面写着两组数字
1954.7.4。
1990.12.8。
安柯在用德语,询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中,知道了这两组数字的答案。
那并不是凯泽斯劳滕的夺冠纪念日,而是西德第一次赢得世界杯,和两德合并后,举办的第一场友谊赛的日期。
这样的小细节,也让安柯窥探到了这支球队的特殊之处
他们的球场只能拥有3万8千名球迷,但这支球队和他们的球迷,拥有着更大的胸怀。
当然了,在惊叹之余,他还是将老施密特告知的“秘密”,分享给了队友们。
然而马拉多纳在听到他的话后,就对他笑道:“哪支球队的主场,没有秘密?不过球员通道的那个很重要,非常重要,你们都要小心点,不要受伤,懂?”
他一声令下,谁敢说自己不懂啊?
马拉多纳接着就勾着他的肩膀,把人家凯泽斯劳滕大名鼎鼎的东看台,也就是死忠看台抨击了一番。
为什么抨击呢?
当然是因为安柯在“分享”时,顺便夸了夸人家球场的独特设计
这座凯泽斯劳滕死忠球迷的专属看台,有着倾斜35度的设计,全是站台。
当球迷们在这里跺着脚发出高呼,据说声音可以媲美波音飞机降落的分贝。
但在马拉多纳看来,这也值得吹?
“糖果盒球场的一面看台,是近乎垂直的看台,足足有70度!而那座球场至今还是以木质结构为主题,所以当球迷们蹦跳起来,整座球场都是震动的,这点声音算个毛?”
安柯无话可说。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比博卡球迷更极端更疯狂的球迷,但如果想找出比糖果盒球场更极端的设计……
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个选项。
所以他心悦诚服地吹了一波,吹得马拉多纳神清气爽,再次承诺道:“夏天,夏天要带你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如果你家人同意的话。”
虽然这事儿马拉多纳已经提过一次了,但当他再次提起,安柯还是小心肝乱颤,欣